早在跟霍奕北离婚的时候,苏云暖就做好了规划:五年内,不谈恋爱,也不急着找下家,先把事业搞起来,等有了一定的经济基础,经济上完全独立,人格上也完全独立之后,再去想感情的事。假如遇到的那个不是她的真命天子,宁可不要。但……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在见过她最狼狈不堪的一面后,还能接受并全盘包容自己的人,她会接受。人生在世,能遇到一个情投意合的人不容易。假如能遇得上,那就再爱一次。至于霍奕北,她不欠他什么。在这段失败的婚姻里,能给他的,她全都给了。没有换来幸福结局,不是她的错。仁至义尽之后的绝情绝义,是最大的善良。她对霍奕北,已然仁至义尽,没有半点亏欠。房间里静的可怕。没有一丝声响,只有两人清清浅浅的呼吸声。霍奕北如鹰隼般锐利的眸子紧紧锁着苏云肯的眉眼,目光如刀,仿佛要看进她的心底里去。捏在她下巴上的手,突然发力。苏云暖吃痛,眉心紧拧,两只手抓住捏在下巴上的那只手,尝试着掰开他。可惜的是……男女力量悬殊。她根本不是霍奕北的对手,一顿操作猛如虎,回头一看原地杵。根本没有任何进展。反而让捏在她下巴上的那只手更加用力了。男人眼底,浮起浅浅的红,咬着口腔内壁说道:“你还想嫁给谁?沈轻?”“你觉得他会不在意你的过去?”“不在意你结过婚,生过孩子?”霍奕北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生气。他只知道一件事:只要听到苏云暖说要嫁给别的男人,就气不打一处来。而且,还是那种压制不住的发怒。再联想到她是跟沈轻一起来的江城,更加怒不可遏。捏着苏云暖下巴的指尖用了很大力,疼得她眼睛里泛起生理性的泪水。尖细的下巴被指尖捏出几个深深的指印,那处的皮肤,因为血液流通不畅,已然变成了雪白。“霍奕北,你弄疼我了!放手!”苏云暖掰不开他的手,下巴被他捏得生疼,挣又挣不脱。情急之下,只好出声叫疼。听到她说疼,男人加注在她下巴上的力道小了一些,却还是执拗的捏着她的下巴,没有要松开的意思。“苏云暖,你觉得像你这样离过一次婚,还带个孩子的女人,有哪个男人愿意要你?”“沈轻吗?”“你别搞笑了!像他那样的公子哥儿,怎么可能对你认真?他不过是玩玩儿你而已。”“反倒是你自己,居然当真了,你说可笑不可笑?”说这些的时候,他完全没经过大脑,更没想过后果。只是单纯的想让苏云暖打消跟沈轻在一起这个念头。以至于……说出来的话,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甚至,还有些伤人。假如眼前人不是苏云暖的话,大概早就被他捏死了。苏云暖被他的话气到,紧紧咬着后槽牙冲他说道:“我想和谁好,想跟谁在一起,那是我自己的事!”“就算是我选错了,我自己也能承担得起后果,和你有什么关系?”“霍总,拜托你搞搞清楚,你现在就是个前夫!是个前任!”“一个合格的前任,应该像死了一样,而不是成天在我眼皮子底下晃!”简直了!霍奕北这狗逼玩意儿,又发什么疯?!驴一天天不干正事儿,净踢他脑子了吗?还是说,这人今天脑子里的浆糊没晃匀?就在苏云暖准备再次开口骂狗男人的时候,唇上突然一疼。她还没来的及反应,霍奕北的唇就压在了她唇上。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咬。霍奕北吻的毫无章法,很大力的咬着她的唇瓣,弄得她唇上一片火辣辣的疼。男人打定了主意要惩罚这个说话不计后果的女人。她只要敢说嫁别人,他就咬她,咬到她不再说为止。“苏云暖,你给我听好了,你再说一次要嫁给别人的话,我就吻你一次,吻到你说不出口为止!”他快要被眼前这女人气疯了。打又打不得,骂也骂不得。稍微对她好一点,她就蹬鼻子上脸,对她不好,她就委屈巴巴。世界上怎么会有女人这种生物?怪不得……某电视台记者采访一位明星的时候,问他:请您给年轻的未婚的男性一些关于谈恋爱的建议好吗?那位明星拿起话筒,不假思索回答:不恋爱!当时,霍奕北只觉得这问题问的毫无营养,明星回答的很搞笑。现在才知道:恋爱这玩意儿,真特么能折腾人。就拿现在的他和苏云暖来说。他觉得离婚这档子事儿就跟没有一样。有些人,结了婚,跟谈恋爱的时候没区别。他就属于这种。可苏云暖就不一样了,每次去找她的时候,她都沉着一张脸,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他:我们离婚了。离婚又怎样?在他心里,两个人根本没离!他说没离就没离!用不着她提醒!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想到这段时间在苏云暖这里碰过的壁,男人加重了这个吻。不仅咬得苏云暖嘴唇疼得厉害,还捏住了她的肩膀,用力按着她的锁骨。苏云暖瘦,原就皮包骨头,他这么一按,她疼得厉害,忍不住呼痛。结果……就被男人钻了空子,舌尖撬开她的牙关,硬是挤了进来。苏云暖挣扎的厉害,浑身上下都写满拒绝。如果不是打不过霍奕北的话,她真想弄死狗男人。霍奕北觉得对这女人的惩罚差不多了,终于停下了这个吻。离开她唇角的时候,有晶莹剔透的白色丝线从两人唇瓣间断开。男人悸动的厉害,呼吸粗重,整个房间里都是他粗重的呼吸声。“苏云暖,这是对你的惩罚,再有下次,我还吻你!”该死的!这女人的唇,怎么那么甜?如果不是她挣扎的厉害,他根本舍不得不放她。那甜美的滋味,还有她身上淡淡的馨香,险些让他失控。但他又清楚的知道:如果今天自己强迫了她,就会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