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霍奕北帅气俊美的外表依旧能让苏云暖有怦然心动的感觉,但在很多事情上,她都尽量避开这个男人。以如今两人的关系来看,根本不适合住同一个房间。更何况,这房间还是沈轻开的,不是她开的。因此,在烁烁吃完晚饭以后,她就打定了主意,不让霍奕北进门。然而……狗男人理由多多,硬是借着“我要把烁烁的行李拿进房间”这个理由,强行挤进了苏云暖的房间里。原本,苏云暖想让他放下行李箱就出去的。可是,那人放下行李箱之后,便找借口去了洗手间,还做出一副快要憋不住了的表情。苏云暖人美心善,看着这样的他,也知道这是人的正常生理需要,便没有跟他一般见识,点点头,允许他进入洗手间。那厮在洗手间里磨蹭了好一阵子才出来。等他出来的时候,烁烁又吵着闹着要和他玩。苏云暖能说什么?自己的宝贝儿子,当然得宠着。索性就由了他去。总不能当着烁烁的面儿跟霍奕北吵架吧?再说了,他千里迢迢给她送儿子过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至于连休息一会儿的条件都不给他。就这样,霍奕北一直跟烁烁玩,玩到小家伙睡着。再看时间,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钟了。霍奕北有他的打算。自从拎着行李箱进入到这个房间的那一刻,他就在盘算着如何留下,睡在这个房间里。他那么大老远飞过来,就只是为了送烁烁过来吗?说白了,孩子只是个借口,为了苏云暖才是真的。但是……这女人总是冷着一张脸对他,一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弄得霍奕北很是不高兴。眼看着时间即将进入午夜,烁烁也睡着了,男人不再装了。起身走向苏云暖,漂亮的桃花眼灼灼望着她,眼底隐隐有火苗窜动。那样灼热的眼神,像是炽烤着大地的太阳,明亮又热烈,看得苏云暖不敢正视他的眼睛。“霍总不应该有自己的房间吗?据我所知,你是这家酒店的高级VIP,拥有全球通用的酒店钻石卡,怎么?酒店敢拒绝你这样的大客户?”沈轻办理房间入住的时候跟她说过:像这种五星级连锁酒店,几乎每座城市都有一家,能住进这家酒店的,非富即贵,除了要办理会员卡之外,还需要满足一定的消费金额,霍奕北就是这家酒店的钻石会员,能让这家酒店搬出钻石会员卡的,放眼全国,也就那么一两个人,霍奕北是其中之一。听完沈轻的科普,苏云暖才知道霍家有多厉害。这会儿,霍奕北明明可以去住更好的总统套房,却偏要问她睡哪里,不是搞笑么?霍奕北没有像以往那样发脾气,更没有半点要动怒的意思,桃花眼灼灼望着苏云暖,眼底是深不可见的沉。那样的眼神,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潭,又像是一江泓渊,叫人沉沦。苏云暖不敢看他的眼神,不自在的撇开脸,看向别处。如果是在没离婚之前,看到霍奕北这样的眼神,她会觉得他在看自己,甚至还有些喜欢自己。现在,她再也不这么认为了。能让霍奕北温柔以待的,除了简相思,再没有别人。而苏云暖……永远也不是那个能让霍奕北温柔以待的人。他所有的温柔和偏爱,都只给简相思。眼见着苏云暖一副要赶客的模样,霍奕北还在为自己找理由:“是,我是有这家店的钻石卡,但从江城来的时候太过匆忙,忘记带了,不可以吗?”这么蹩脚的借口,听得苏云暖直翻白眼。“霍总,下次再找理由的时候,麻烦你找个好一点的借口,好吗?”“你那钻石卡,根本不需要把卡带在身上,只需要报名字即可,拜托你,不要再骗我了。”霍奕北语塞。他明就是想赖在这里不走,就是想跟苏云暖多相处一会儿。这样,也不行吗?看这女人那副嘴脸,恨不得离他三丈远,就好像他是洪水猛兽似的。真真是气人。“行,我不骗你了!”“我坦白!我就是不想离开这个房间,就是想跟你和烁烁在一起,我想烁烁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能看到爸爸。”苏云暖一个机灵。卧槽!霍奕北这是什么毛病?居然真就承认了!?是她听错了,还是狗男人又有什么别的花招?不不不!这不是她认识的那个霍奕北。她认识的那个霍奕北,高冷又凉薄,不可一世,无论何种情况下,都不会表达自己真实的想法。看苏云暖垂着眼睛不看自己,也什么都不说,霍奕北决定:不再装了。上前一大步,来到苏云暖跟前,脚尖几乎就贴着她的。握住女人细薄的肩膀,沉声说道:“是!我就是想赖在这里,离你和烁烁越近越好,你看着办吧!”苏云暖匆忙后退一步,躲开男人的禁锢,瞪大眼睛看着他:“霍奕北,男女有别,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不要败坏我的名声,我还要嫁人呢!”她是被爱情深深伤害过,但依旧相信爱情。相信总会有那么一个人,即便见过自己最丑陋最狰狞不堪的一片,仍旧不会松开自己的手,会接受自己,会包容自己,握紧自己的手,一起走向未来。但……那个人,绝不会是霍奕北!霍奕北只觉得脑瓜子“嗡”的一声。在听到苏云暖说要嫁人的那一刻,处处压制怒火的他,再也压制不住了。紧走几步来到苏云暖跟前,强而有力的手掌捏住她精致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仰视自己。“苏云暖,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他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眸底火苗跳动,随时会烧出来。苏云暖听出来了,霍奕北不高兴。可……两个人都离婚了,他不高兴关她什么事?她为什么要在意他的情绪和感受?即便被强行抬高下巴仰视霍奕北,她也没有露出半分胆怯。水灵灵的杏眼直视霍奕北的双眸,一字一顿:“我说麻烦你离我远一点,余生那么长,我还要嫁人呢!”刹那间,房间内的气氛陷入死一般的静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