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千户长夫人又瞟了眼环儿,见她还是那样楚楚可怜地哭着,突然就火冒三丈。“贱人还敢如此做派!你是存心想要害我啊!官爷,这贱人不可能无端端做这些事儿,你们将她抓起来,用你们那些酷刑打她,她一定会把什么都给招了。”衙差如同黑白无常一样板着脸:“与此案相关的人都得带回去审问,不仅是你们,连这铺子里的东家也一样。”“不是,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跟你们县令夫人可是手帕交!今天就是她。。。。。。”千户长夫人脑中灵光一闪。她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上次在县令府参加的那场宴会草草结束后,她和一众贵夫人都想要来奶茶铺子找林小莲麻烦,却听说林宅遇刺,死了近百个刺客。她们都是些养尊处优的后宅妇人,见不得血腥,更不如林小莲凶残,便纷纷打消了来刁难林小莲的念头。之后,她沉迷于南方戏班子演的戏,时不时邀上几个姐妹来家中听戏,早将林小莲给抛到脑后了。偏偏今日县令夫人突然上门,说什么看见她相公与林小莲从吃食铺子后的内院出来,两人眼神牢牢缠在一起,走远了都不舍得挪开,直到她相公撞到墙上,额头肿了好大一块,才傻笑着离开。她本来就怀疑两人不清不楚,待她相公回家时,她看到相公头上果然顶着一个大包,便彻底信了县令夫人,带着一大群下人来此算账。县令夫人来得莫名其妙,这丫鬟行事也莫名其妙,该不会有什么联系吧?千户长夫人当即道:“我就说为什么你们县令夫人平日很少来我府上,今儿却连拜帖都没递就直接找上门了,敢情是她要设局害我啊!”眼看着火就要烧到顶头上司的夫人身上,衙差立刻命手下将相关人等都抓起来。这落到千户长夫人眼中,那就是急于封口的意思,她连忙绕着桌子躲避。“我和她无仇无怨的,我相公和她相公也没有龃龉,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不对,下药在前刺杀在后,无论哪样能成,都是林小莲遭殃!林小莲,你怎么惹到她了?”阿莲呼吸时会牵动胸前的伤,始终能感受到隐隐的痛感。此刻,她是能少说话就少说,但是若自己不清不楚地被县令的人带走,只怕之后再无为自己申冤的机会。于是她忍着疼道:“我之前在大庭广众之下顶撞过县令,算不算得罪了他们?”“林小莲!”这是衙差的暴喝,显然在警告阿莲不要胡说。白芷挡住想要抓人的衙差。阿莲只瞥了衙差一眼,快速而大声道:“前几日被邀请去县令府里赏花,却在前后门接连受到两次欺辱,一时气不过就走了,没应邀赴约,算不算得罪他们?”这件事并没有被大肆传开,因为那天百姓们都在讨论林宅遇刺一事。但有些消息灵通的百姓还是有所耳闻。比如,赵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