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三爷一惯有的作风啊!严憬堔松开了云盈夏,起身跟贺武离开了缘苑,留下即将面临危险的云盈夏不知所措。严府书房内气氛压抑,书桌前坐着一位和严憬堔几分相似的男人,他脸色严肃,紧皱眉头看向严憬堔,瞥眼他身边的贺武,没有其他人。“任静请御医这事,怎么说?”他开口沉静,偷着无形的威压。严憬堔平静着脸,没有一点情绪波动,更像是前来探望家人:“此事我会处理。”严老爷用力拍向桌子,肃然道:“御医说请就请,卖的谁面子?自己看也就罢了,结果是给你身边的侍女看,像话吗,一个奴婢这么大的声张,你想做什么?”话落,气氛更加阴沉,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贺武快要慌死了。严憬堔垂眸,扭。动手中扳。指,淡声道:“不是我声张,是任静自作主张,与我何干。”他面无表情把罪行全推向任静,没有维护的意思。严老爷冷笑:“她是你未婚妻,她敢这么做,不就是你的意思?我看,不如把那侍女杀了,免得招来祸患。”“父亲,”严憬堔声音冷下来,眼神不输任何气场,勾唇:“我的侍女替我挡了毒,不赏赐便罢,还要赐死?”严老爷看着他,没有作答。“毒下在月饼,月饼是任静送来,我下人替我品,这有什么不对?”严憬堔反问,目光和严老爷对视。这针锋相对的气氛,好似随时会燃起大火,压抑得不行。贺武立刻站出来,缓解气氛:“对啊老爷,如果不是那位侍女守规矩,恐怕这次的中毒不是她,是三爷了。”严老爷脸色才好转:“任静是你未婚妻,她应是不知情。”“她应该知道去宫中请御医,会招惹麻烦却请了,”严憬堔漫不经心的说,神色淡淡:“我看,这婚事作罢。”“严憬堔。”严老爷不赞同,毕竟任父和严家是有旧情的。严憬堔看夜色不早,想到云盈夏害怕不敢睡的模样,心里也有了着急,他脸色不显:“相府夫人要有相府夫人的端庄冷静,而不是不顾后果的作妖,她不合适。”严老爷陷入沉思,严憬堔冷笑:“未婚妻一事,我会亲自从世家小姐里挑选,不麻烦父亲劳心。”严憬堔走出严府,脸色冷静。旁边的贺武一路上跟着三爷,直到了相府,下了马车,他犹豫片刻,还是冒死问了三爷。“三爷,那云姑娘未来如何打算?”打算?严憬堔想过,等她生下孩子便安排住处,给她一大笔钱财,她的人生她自己去安排。他沉默了,那只是一开始的想法。严憬堔没有作答,贺武弱弱一句:“要是不给名分,三爷还是不要对云姑娘太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