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真人,不是我不穿,只是我的衣服都被贼都偷了。”听到我的话,刚刚还笑眯眯的老头子愣住了,然后用惋惜的语气说:“可惜了,南海的蜘蛛精丝都要吐完了才得那么几件衣裳,要她们知道被偷了,可不得被气死。”随即,他将那一屉桂花糕都放进我手里。弯腰在自己的平平无奇甚至蹭了灶灰的乾坤袋里翻找起来。然后,所有人都看着矮矮胖胖的老头子拿出了一把比他还高的锤子老头笑得和蔼:“没事儿,贼嘛,一个两个不嫌少,三个四个不嫌多的嘛。”“砸死一个是一个。”“常山师叔,你怎么也和这个不知道哪儿跑来的野丫头一起胡闹!”云皎皎的师父应该是在我休眠的时间里晋升的临时长老。以前面都见不着我的人,现如今指着我的鼻子叫我野丫头。常山真人笑得依然憨厚,只是说的话就不是那么动听了:“道合啊,这么护着贼,是因为你也做贼了吗?”安道合并没有把常山真人放在眼里。一个老是在厨房里钻来钻去一身灰的真人,有什么可怕的。心想着,他不屑说:“师叔,说话别这么难听,您老人家一把老骨头在厨房忙活傻了是吗,帮着这么一个野丫头对付自己人?您那把锤子还是收起来劈柴用吧。”话音落下,安道合头顶本就不多的头发悉数落下。死一般的寂静。然后是他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啊!!!我的心肝啊!!!”常山真人憨厚地笑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抱歉啊师侄,刚刚一不小心把你看不起的我用来做饭的气放出来了。”“什么!烧柴的大叔居然是常山真人!!”人群中有弟子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响起嘈杂的议论声:“这有什么!你没有看见吗,常山真人说,他拿真气给外门弟子烧饭!”“不止烧了饭,我看他那真气居然还能当剑气用!一道所有人都没有感觉到的真气,居然削秃了道合长老。。。。。。”我并没有理会这些宗门弟子的议论声。只径自下了驴,走向了那把砸倒云皎皎的琵琶。我俯身捡起地上的琵琶,琵琶像是有知觉一样,发出委屈的铮鸣,像是在质问我为什么要丢它。我抱着琵琶,转向身上的云皎皎。她还倒在地上,抱着手颤栗。我抬脚,踩上她那只被砸伤的手,狠狠碾了又碾。听着身下的惨叫声越来越重。我笑道:“你弄脏了我的靴子。”“不过现在,是不是可以让我们坐下来,让我好好地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