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能干的事情,想干的事情太多了,谁他妈成天只想着男盗女娼,儿女情长的事情了。桑非榆疲倦的眼神,霍屿舟心里的怒火顿时消散了许多,似乎也看出桑非榆在想什么。她心烦了,心累了,连吵都不愿意跟他吵了。霍屿舟就这样看了桑非榆半晌,最后打开房门就离开主卧室了。霍屿舟一走,桑非榆整个人松了一口气。呼!缓缓地吐了一大口气,她拿着衣服就去洗手间了。眼下,她只要霍屿舟不回来,只要霍屿舟不找她麻烦,让她一心一意把郑洁这个案子打完,她就谢天谢地了。隔壁的书房,霍屿舟进来之后,直接给夏程打了电话:“你查一下桑非榆最近在忙什么。”“好的BOSS。”电话那头,夏程领到任务直接就去忙了。书房里,霍屿舟的脸色依然难看,特别是想起桑非榆刚才厌烦他的眼神。没一会儿,夏程的电话回过来了,他说:“BOSS,少夫人最近在忙她一个高中同学家的案子,每天几乎是医院、律所和检察院三个条线。”“对了,今晚和区里的几个领导在一起吃饭,是高区长送少夫人回来的,应该是在聊区里旧房拆迁的纠纷问题。”知道霍屿舟可能是在意桑非榆今晚是谁送回来的,因为她这段时间就今天有应酬,而且他今晚正好出差回来A市。夏程汇报完,霍屿舟回应了一声然后就把电话挂断了。夏程口中的高区长高林,霍屿舟打小就认识,和桑非榆他爸还有他爸都是同学,他是看着自己和桑非榆长大的,有个儿子比他们小好几岁,今年刚大一。得知是位熟悉的长辈送桑非榆回来的,霍屿舟便放心了。回头再想想自己刚才对桑非榆的质问,想想桑非榆讽刺的眼神,霍屿舟抬手便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不是不相信桑非榆,而是因为他们那一次吵的太凶甚至动了手,因为桑非榆当年放了那把火,所以他忍不住会多疑,而且所有人都知道桑非榆嫁给他,是因为那几个算命说过的话。不知在书房待了多久,霍屿舟回到卧室的时候,桑非榆已经洗完趴在床上睡着了。霍屿舟走近过去,抬手整理了一下她脸上的头发,不由得在想,他答应这门亲事是不是错了。他是不是该放过彼此,该给对方自由了。只是想着如果放手,他以后和桑非榆就没有任何关系,想到她以后会嫁给别人,会和别人在一起,他就不愿意去成全。——第二天早上,桑非榆从卧室出来的时候,看霍屿舟从对面出来,她先是意外,然后若无其事的打招呼:“早!”这会儿她也懒得像往常一样调侃他两句,肯先和他说话也是因为她大度。“嗯!”霍屿舟淡淡的应了一声。两人到了楼下,霍屿舟往餐厅那边走去,桑非榆随便拿了点吃的就走了。江嫂见状,跟到门口送她的时候,解释:“少夫人,少爷昨天一回来就问你呢!对了,少爷这段时间是出差去了。”“知道了。”桑非榆淡淡的应了一句。心里却觉得挺讽刺的,明明自己和他是夫妻,他去哪里去做什么了,还得要佣人在中间传话。夫妻做这到这个地步也没谁了。霍屿舟回头看了她一眼,看她都不愿意和自己一个桌坐下吃饭,他啪嗒放下筷子也懒得吃了。下午,桑非榆从检察院那边回所里的时候,秦海云的电话打过来了。“妈。”“非榆,今天奶奶的生日你别忘了啊!记得早点下班和屿舟一起过来。”“行的妈,我等会儿领导打个招呼提前过去。”要不是秦海云打电话过来提醒,桑非榆是真把这事给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