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活下来属实不易。夜北承便问:“当年捡到霜儿时,她身边可有什么物件?”袁氏细细回想了片刻,道:“物件倒是没有,她爹捡到他们时,他们浑身上下只裹着一层被褥,那被褥上还沾了血迹。”“血迹?”夜北承眉心微蹙。清河县虽然贫瘠,可这里地处北荣与大宋的分界地。夜北承蹙眉沉思。林霜儿出生那年,北荣先帝驾崩,新帝未立,战火四起,民不聊生,有不少北荣人为了保命逃到了大宋。难道。。。。。。林霜儿根本就不是大宋人,而是北荣人?夜北承蹙眉渐深,如今的北荣昌盛繁荣,也不知当年逃亡至此的北荣人,是否尚在人世,若尚在人世,又为何不迟迟不来寻找林霜儿。。。。。。袁氏点头道:“是啊,襁褓外面一大片血迹,她爹找到他们时,那血迹都凝固成冰了,好在两个孩子命大,没有被冻死。”林霜儿不安地拽着夜北承的衣袖,眼眶红红的:“夫君,你说,那血该不会是。。。。。。”夜北承反手握住林霜儿的手,安抚道:“别多想,那血不一定是你亲生爹娘的。”“除了这些,还有其他发现吗?”夜北承继续追问。袁氏摇了摇头,道:“没了,况且时间过得太久了,即便有什么细节,婶婶也不记得了。”见实在问不出什么,夜北承便带着林霜儿打算起身离开了。王铁牛这时收拾好了碗筷,一听见他们要离开,立马从里面走了出来。“霜儿妹妹,这就要走了吗?”林霜儿冲王铁牛笑了笑,道:“是啊,铁牛哥,往后你可有什么打算?”王铁牛难为情的挠了挠脑袋,笑道:“能有啥打算啊,天南地北都去闯闯。”袁氏忍不住戳破他,嗔怪道:“铁牛能有啥出息!空有那一身力气无处使,在外面闯了几年也没什么长进。”说罢,她叹了口气,道:“我家铁牛啥都好,唯独那脑袋瓜不灵光,也不懂得说好话,说话人太直,在外面怎么得罪人的都不知道呢”夜北承见王铁牛力大如牛,倒是个将领之才,便问道:“倘若让你报效朝廷,你可愿意?”王铁牛憨憨笑道:“铁牛求之不得。”袁氏就笑道:“若真能报效朝廷,那铁牛也算是光宗耀祖了,可俺家铁牛是个粗人,去年,他原本也是想去县里谋个差事的,可县里的官老爷压根瞧不上他。”夜北承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丢给他,道:“拿着这块令牌,去皇城找一个叫王魁的,他会带你。”说罢,便带着林霜儿离开了。王铁牛连忙伸手接住令牌,那令牌拿在手上沉甸甸的,低头仔细一看,顿时满脸震惊。“娘,这令牌是纯金的!”袁氏赶忙拿过来,放在嘴里咬了咬:“天呐,还真是金的!”“霜儿嫁了个什么人啊?”袁氏后知后觉,不经意抬眸一看竟在自家饭桌上发现了几片金叶子。袁氏一惊,连忙追出门去,可门外早已没了两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