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疏沉吟不语,并没提起‘七窍玲珑心’之事。霍毅见状,也不再追问,只道:“夜色深重,谢少卿还是早些归家为好,我让人送你一程吧。”现在车夫昏迷,谢疏只有一人,当下也没拒绝。只是走前问了句:“霍将军剿匪可顺利?”霍毅神情有一瞬迟滞,闷闷的嗯了声,语气复杂:“很顺利。”谢疏颔首,也没再说什么。重新坐会马车内,他心想的却不是‘七窍玲珑心’而是那个傩面男子。那个人的声音。。。。。。很熟悉。。。。。。。皇宫内。老皇帝刚服下一片太岁,正在殿内坐道。傩面男人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殿中,他一只手血肉模糊,竟是只剩白骨。浓烈的血味,让老皇帝睁开眼,他盯着男人的手臂,皱眉道:“你受伤了。”傩面男人嗯了声:“业火之伤,唯有剥皮剔肉,才不至被焚尽。”“业火?”老皇帝一转念:“你遇见了阴司鬼吏?”傩面男子不答。老皇帝哼了声:“巫彭大人已降临,你少擅作主张,若影响了正事,你会有什么下场用不着朕提醒你。”傩面男子依旧没有反应,他眼神淡漠,本就是一尊没有感情的傀儡,剩下的唯有执念。老皇帝也不欲与他多说。“你妹妹的事可办好了?”“她已入胡人王庭。”老皇帝点头,“甚好,接下来只需将她名正言顺的接回大雍。”他说着,玩味的看向傩面男人。“厌王费尽心机想替镇国侯府洗刷冤屈,如今倒是叫你白捡了便宜,坐享其成了,希望你那妹妹能派上用场,否则,朕这次的让步,可就吃大亏了。”傩面男子没有反应。老皇帝轻笑,摆了摆手,示意对方退下,言语里多轻鄙。“朕与你这傀儡有何好说的。”“横竖你早死了,是个空壳子,镇国侯的冤屈你不会在乎,除了你那妹妹,便是让你手刃曾经的亲朋挚友,想来你也不会有任何感觉。”“是吧,云铮?”傩面男子一动不动的站在角落,低垂着眼眸。。。。。。。翌日,天蒙蒙亮时,青妩便醒了。昨夜意乱情迷,鬼脑子成了浆糊,睡了一夜后,她反倒清醒了,脑中翻腾着的全是昨夜的画面。她与萧沉砚的耳鬓厮磨,唇齿纠缠。她与他呼吸交织,纠缠不休的喘息。他的气味,他的温度,他隐忍又强势的入侵。。。。。。青妩越想脸越烫,猛的发出一声‘啊啊啊’大叫,脑袋朝下重重砸去。咚!“唔——”闷哼声响。萧沉砚在睡梦中被一块巨石砸在心口,气血翻腾间睁开眼,对上了某鬼那双无辜又迷茫的大眼睛。那眼睛眨巴眨,仿佛在说:咦,你咋还没死?萧沉砚:“。。。。。。”报复虽迟但到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