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靖城皱眉说:“你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怕吃药不成。”林冬冬找借口说道:“我过敏体质,对所有消炎药都过敏。”医生专业地说:“像你这种体质的人很少见,要是怕过敏,我可以帮你做个过敏测试,总能找到适合你的消炎药。”“不用了,我不想吃药,也不喜欢吃药,是药三分毒。”林冬冬坚持说,“我可以靠自己的免疫力好起来。”医生没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固执,劝道:“女士,生病了就该吃药,不能怕药有副作用就不治病啊,如果因为这病情加重了会得不偿失。”“我没什么大病,不过是小感冒,一点小伤,没事的。”林冬冬怕再和这医生辩论下去,慕靖城会起疑,对医生笑了笑,躺下说,“我多休息就行了。”她迅速闭上眼装睡。慕靖城瞅她这个样子,就和他小时候怕药苦,不愿吃药一个模样。“医生,那我们就不开药了。出院后在家里好好调养,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医生点头说:“也行。”慕靖城送走医生,看她还在装睡,也没戳穿,说:“我找个护工来照顾你,我先走了。”“我又没残,自己可以照顾自己。”林冬冬不装了坐了起来,看向他,语气缓和地小声说,“谢谢,先前是我误会你了。”“你最后那句说得什么,我没听清楚。”慕靖城挑眉望着她,心情一下又没那么糟了。林冬冬气鼓鼓地大声说:“我说我误会你了!抱歉!谢谢!”慕靖城一副这还差不多的表情,声音虽冷语调却如初融的冰雪,说:“知道就好,自己照顾好自己,明天我会来接你出院。”说完他便转身走了。林冬冬朝着他的背影瞪了眼,不服气他那难掩的得意,不过瞬间就抿嘴笑了。原来这男人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听到她的一句歉意就能沾沾自喜成这样。……陆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陆兮岩已查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父母还有老二陆兮峰说了一遍。在他们看猴哥和李兵的资料时,陆兮岩说:“这两人绑架林冬冬被抓了,现在一口咬定是老四和兮悦指使的。”“这个猴哥我见过。”陆兮峰皱眉说,“他是我们陆氏旗下一个娱乐公司的经理。他要指认老四的话可真不好脱罪。”“那这怎么会牵扯到兮悦?”田舒雅早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老四和兮悦都被抓走几天了,律师去了都见不到。兮悦可以是她精心培养出来的女儿,无论如何不能有犯罪记录。“猴哥还跟警方说兮悦也指使过他,让他对林冬冬不利。”老大陆兮岩在发愁怎么才能推翻这两人的口供。陆仲衡气愤地说:“简直是胡乱攀咬,不能让这种人得逞!”“都怪林冬冬那个死丫头!”田舒雅怨恨地道,“她当个小明星还四处招摇,被人绑架了关老四和兮悦什么事!”一直在看资料的陆兮峰神色阴冷地抬起头,说:“猴哥没什么亲人了,不过老家有个上了年纪的母亲。李兵有妻女,就在江城居住。控制住他们的家人,让他们改口供应该不难。”陆仲衡夫妻和陆兮岩全看向他,都觉这主意不错。“老二,你赶紧去办,越快越好。”田舒雅急切地说。陆兮峰正要立刻行动,陆兮岩提醒他,问:“那两人就算愿意改口供了,他们翻供后该怎么说,你想好没?”“大哥,你有主意了?”陆兮峰知道老大做事最稳妥,老大一定是想好了后招。陆兮岩点头说:“你要猴哥说和老四有上下级矛盾,不想在陆氏干了,但又缺钱,才想绑架小明星诬陷老四和兮悦,顺便搞点钱。”“明白了。”陆兮峰眼睛一亮,清楚该怎么做到万无一失了。陆仲衡夫妻也连连点头,有老大老二在,老四和兮悦肯定会没事。陆兮岩见老二去办事了,便开始着手让最擅长这种案件的律师再次去趟警局。一天后两个证人翻供,负责办案的人虽对律师的说法不太认同,可又没有其他直接有力的证据,只好将陆兮峻兄妹放了。……慕氏集团,慕靖城在办公室里刚和海外集团负责人通过视频开完会,关上办公桌上的显示器。方泽推门进来,走到他身边汇报道:“慕总,才得到消息,绑架夫人的两个绑匪突然翻供了,说是没人指使,全是他们自己的主意。”“他们竟敢翻供,不怕死了。”慕靖城面色冷硬。方泽说:“陆家二少,陆俊峰控住了他们的家人胁迫他们。”看来他真小瞧陆家人了,这家人真是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他以前也有耳闻,陆家的行事作风一向阴险歹毒,在陆氏集团光鲜的外表下,实则藏污纳垢。凡事同陆氏集团合作的公司从没讨到过好处,想要说申诉还反倒被陆氏害得倾家荡产。方泽见见boss一直冷酷地沉默着,不知道这事后续该如何处置,问:“慕总,我们要给那两个绑匪施压吗?”“不必了。”慕靖城已有决断说,“再给他们施压,他们恐怕为了家人会不要命。暂且留着他们的命,等我拿住陆兮峻的死穴,他们还会是人证。”“好的,明白。”慕靖城略动嘴唇,淡淡一笑,好似最高端的掠食者,已对猎物势在必得。这是方泽最恐惧的笑容,看来boss要动真格了,他都替陆兮峻捏把汗。……陆兮峻和陆兮悦一走出警局,就看到了前来接他们的陆仲衡夫妻和老二陆兮峰。陆兮悦害怕委屈地扑进田舒雅怀中,叫了声妈,眼泪瞬间掉了下来。田舒雅心疼地搂紧她,安慰道:“乖,没事了。”陆仲衡和老二陆兮峰也是一脸的心疼,从小到大被他们当公主一样捧在手心的陆兮悦,还从没进过警局。“有什么上车说。”陆仲衡瞪了陆兮峻一眼,责怪这个儿子说,“都怪你四哥做事冲动,还连累了你。”陆兮悦立刻护着陆兮峻说:“爸,这不是四哥的错。”“那是谁的错?”陆仲衡还在生陆兮峻的气,让他去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