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这种熟悉的碎裂感,江无眠不用想也知道来人是谁。好像每次见他,他都是这样的冷血不留情,在他的世界里,从来都不会有怜香惜玉!连在床上也是,只有最原始的情欲!毫无温柔可言!江无眠的喉咙被他狠狠掐住,小脸涨红,说出来的声音更显沙哑刺耳:“七王,这可是十四王妃的寝殿,您……”今日她才算真正的见识到这个男人的胆大!她知道他会再来找自己麻烦,没想到是直接闯来西月宫,十四王妃再没背景也是大王的女人。还有方才,他分明要和其他王子一起去商议事情,看那样子不是大事也是要事,突然离开,定是把其他人直接晾着了。狂妄!太狂妄了!耶律央手中力道没有半分收敛,脖子歪斜,脸上带笑,眼底却含着冰雪睨着她,唇边噙着不见眸底的冷笑:“真是胆大呀,背着本王,又勾引了大王子。你就这么放荡吗?”江无眠小脸微白,心中的屈辱和委屈无法言说,她倔强地别开眼,无论眼前男子近前的容颜多么俊美诱人,也不愿多看一眼:“七王要这样说那就是吧,奴是妓子出身,本就是浪荡女子。”被误会了也好,她也便可以更顺利的进行自己的事了。她的话无疑挑起耶律央的怒火,但更让耶律央震怒的是,她故意将脸别开的,不想看自己的姿态!耶律央鹰眼眯起,胸口不断起伏。“知道你以前是妓子就好,一个妓子伪装成了宫奴,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就算是你的那个大王子,也保不了你!”他气得越厉害,身上的男人气息就越发的滚烫火热,那灼热触感吹落在江无眠身上,却是让她如坠冰窟,浑身透凉。两人相处这么久,她太清楚这种感觉了。可他身边明明有那么多的美人,还和自己的王室侄女不清不楚,怎么偏偏就饶不了她?江无眠倔强地抬头,咬牙问:“奴如此也只想保住一命,七王为什么就不肯放过奴?上次你明明……”“那夜本王什么也没有答应过你。”江无眠心底一凉,细想起来,他的确没有直言说过。她咬着唇:“那七王怎么才肯放过我?”“笑话!是你招惹的本王,故意在本王跟前勾引旁人。挑衅了本王还想逃?告诉你,越是想逃的人,本王越是不想放过!”“哪怕是一只又破又烂的脏鞋!”江无眠脸色更白了,却始终没有为自己多说一句,倔强又刻意疏离的眼眸刺着耶律央的眼。她不是耶律央的第一个女人,也不是最有风清的那一个,但却是最不听话的!回想起每每和她在私下相处,她都一改往日的寡淡,像极了一只难以驯服的小野马,特别是到尽兴处时,她还会亮出藏着的利爪,有些时候比他还疯狂。就说他现在,胸前还留着她的咬痕……这种感觉是他从未尝过的,让他痴迷沉沦,每每都能释放出他在床上最原始的野性!让他愈发疯狂的想将她占有!耶律央最爱驯马,像她这样不听话的野马,他便越是喜欢捏在手中!就算他根本不喜欢这匹野马,哪怕是厌弃的很,也不会放过!他的手从她脖子往上,捏起她的下颚:“听说,你今夜还要去南院……”他冷硬的嘴角勾起一抹少见的绝艳弧度,身子猛地往下!江无眠意识到什么,想要逃,却已经来不及了!他冰冷的薄唇,覆在江无眠苍白干涸的嘴角上!像是一块炽热的寒冰,让她冰火两重天!“七王,不要……”耶律央咬住她的唇,贪婪的吸吮,狠狠地撕磨!很快,血腥味在两人的唇齿间蔓延开,一道莫名的破碎声瞬间在江无眠脑腔里炸响!他的身体如铜墙铁壁,江无眠怎么都推不开分毫。她双目通红,眼角落下一滴泪。无论他如今践踏和侮辱自己,江无眠都从未哭过,唯独这一次,这是她最后的底线,也是她最后的贞洁!此前的每一次,他都未曾触碰过她的唇,甚至好几次都蒙住了她的脸。可此刻……这属于她仅存的纯洁,和她早已不复存在的自尊一般,挫骨扬灰!在她几尽绝望时,耶律央终于从江无眠身上起开,他抬手抹去嘴角鲜红,鹰眼里戾色不减。在看到她眼角泪痕时,他那抹戾色变了变,又很快恢复。耶律央冷漠地睨着她又红又肿,还带着伤的双唇,满意地笑了。他明晓得她要去南院,却故意咬破她的唇!分明就是故意亮给旁人看的!江无眠气急却又无可奈何。“今夜就算了,日后再踏入南院一步,本王会亲自用烙铁在你的脸上烙下本王的名字。”江无眠身子抖了抖。“本王还有事,晚上洗干净,乖乖在房中等着。”……江无眠从偏殿出来时,已经是半柱香后了。扶月正在主殿里焦急走着,终于看到江无眠的身影,赶紧上前:“南儿,你总算来了!主子她……咦,你的嘴怎么了?又红又肿,还流血了呢。”江无眠出来前,已经特意用脂粉掩盖过了,还故意低着头,没想到还是这么明显。“没,没什么。”她别开脸,“方才不小心磕到了。”扶月有些惊讶,这是磕到哪里才能磕成这样。但她着急其他的事,也没有多想,接着道:“南儿,出事了,主子被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