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霆不由好笑:“说话靠的是嘴巴,又不是耳朵,王妃连这个都不知道?”顾明棠又被气倒了,伸手拧了他一把,萧景霆倒吸一口凉气:“顾明棠,说话就说话,你少动手动脚!”顾明棠:“我就动!我就动手动脚!”车厢里传出的声音让人愕然,可苦了坐在前头赶车在车夫,这是他能听的吗?车夫马鞭急甩,把马车赶得又快又稳,飞一般往王府冲去。街市上人声沸沸,车声辚辚,坐在前头赶车的马夫甩着响鞭不时传入车内,一片烟火气息。天德帝吃了降压药,神清气爽,看在药的份上,对靖王府的脸色难得好点,开始频频给萧景霆安排差事。不少人都以为靖王府要复宠了,开始试探着巴结靖王府,不少人上门送礼,每日送到王府的拜贴也是雪片似的,多不胜数。只有那些身居高位的老狐狸,看出端倪,叫住家中后辈,少往靖王府凑。“你们只看见皇上重视靖王,却不看他给靖王安排的都是些什么差事。”“都是好差事啊,爹祖父岳父!督造皇家园林,修御河,筑宫殿,修府邸!爹父亲岳父,这其中不管哪一个差事,都肥得流油。”“但凡谁能拿下一个工程,便能养活家中几代人了。”“这么好的差事,别人想要一项都捞不着,靖王殿下倒是都占全了。”“这要还不算得宠,那还有什么是得宠?”“就是,如果这是失宠,我也想要失宠于皇上。”老大人们见家中后辈榆木疙瘩,如此不开窍,气得直哆嗦:“蠢货!”“你们也知道这些工程,随便哪个都肥得流油,有的是人想沾手,如今叫靖王一人给独占了,岂能得好?怕不是要被无数人使绊子。”“这些工程都跟皇室有关,一旦出了差错,那就是杀头的大错。”“靖王殿下若还是往日那个靖王,自然没有任何问题,没有敢在他眼皮底下搞事,就算有人想使坏,也会被他揪出来。”“但如今的靖王,不过是个腿脚受伤,行动不变,只靠轮椅出行的伤患,他如何前往工地督造工程?”“自来财帛动人心,没有他亲自镇场,如何止得住那些蠢蠢欲动,想从工程上捞油水的人?”“你们且等着吧,这事儿,没那么容易。”老大人们还有些话没说出口,那就是天德帝早就把靖王当成眼中钉,这段时间打压得十分狠,哪有这般容易让他重新得势?如今这般行事,不过是打的一个先扬后抑的主意,把人捧得高高的,再重重打落尘埃,只要靖王差事上出了纰漏,天德帝罚他天经地义,没人能说什么。便是靖王之前那些部下,想要闹事也站不住脚。所以啊,靖王府此时的繁华,不过是空中楼阁,不知什么时候就倒了,远离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