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塔冷哼一声,一步就来到两人中间,问:“是谁踩破了房顶?惊扰了我师父,你们吃罪得起吗?”金色八卦袍修士斜扫了黑塔一眼,冷冷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东西,也敢这样与我说话,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啪!”黑塔手都没动,这人脸上就挨了一巴掌,直接把满口的牙齿全部打落,鲜血直流。八卦袍的修士又惊又怕,叫道:“你敢打伤我!紫金仙宗和你没完!”黑塔冷笑:“我再问你,是谁踩碎的屋顶?”另一名穿蓝色长衫的修士连忙道:“是对方在追我时踩碎的屋顶。”黑塔冷冷道:“扰了我师父的兴致,你们随我去赔礼道歉!”他一手一个,这二人修为不弱,居然毫无反抗之力,像小鸡一样被黑塔拎回到房间。房间里已经恢复了原貌,屋顶也被赤袍修复了,坏掉的桌椅餐具也都已复原,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来到房间,感受到几人的气息,金袍修士的脸色终于变了,他吃惊地问:“你们是什么人?”吴北问:“我好好的在这里吃饭,你为何要踩破屋顶,扰我用餐?”金袍修士额头上冷汗直冒,他已经不敢再嚣张了,连忙道:“是小的该死,请您原谅。”吴北问另一人:“他为何追你?”这人叹了口气:“此事真的与在下无关。我拿了一件法器到城中出售,这个人看到之后,强行要买,而且给的价格极低。这我哪能答应?于是就和他吵了起来,对方便对我出手,我自知不敌,于是马上逃走。我们一个逃一个追,正好经过这里,惊扰了几位,实在对不住。”吴北对金袍修士道:“人家不想买,你怎能强买?你们紫金仙宗的人都这么嚣张吗?”金袍修士连忙说:“是小人不对,小人以后不敢了。”吴北:“我懒得管你的事。可你扰了我的雅兴,准备怎么赔偿?”金袍修士呆了片刻,道:“阁下想我怎样赔偿?”吴北:“我的雅兴丢了,很难找回来。这样吧,你就赔我一亿道币好了。”道币的价值可比神龙币高多了,兑换一枚道币至少也要一两万神龙币。他开口就是一亿道币,金袍修士顿时傻了眼,喃喃道:“阁下,您不是在开玩笑吧?整个紫金仙宗都未必能拿出一亿道币。”吴北面色一沉:“谁和你开玩笑!你赔不起,就带我去紫金仙宗,让我们宗主来赔!”这金袍修士知道和吴北讲理没用,他一咬牙,心说你们修为虽高,可我们紫金仙宗也不是吃素的,等到了宗门再与他们理论不迟!于是,想当然的金袍修士把吴北几人带到了紫金仙宗的宗门前,守门的人看到金袍修士,纷纷问:“钱师兄,这几位是你的朋友吗?”金袍修士黑着脸没回答,把吴北几个请到了一座大殿中。一入殿,就有一道高大的身影从后面走出,是一名看不出年纪的青衣修士,他问:“钱大志,这些是什么人,怎么带到议事大殿来了?”金袍修士钱大志连忙冲过去,指着吴北道:“师尊,此人讹诈弟子!”青衣修士面色一沉,正准备出言呵斥,黑塔几人突然都释放出了道祖级的恐怖气息。顿时,别说青衣修士了,就连钱大志也吓得跪倒在地,面无人色。青衣修士哆嗦着双手朝吴北抱拳行礼:“几位前辈来我紫金仙宗有何指教?”吴北没说话,白练冷冷道:“我师父好好的吃饭,被你的弟子踏碎了屋顶。我们那桌上,有仙杏和蟠桃,还有绝世的美酒,全给糟蹋了。这些还不重要,重要的是,坏了我们师父用餐的兴致。所以,我们师父决定让你们赔偿一亿道币。”青衣修士狠狠地瞪了一眼钱大志,心说你这该死的东西,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这么一群超级强者,你活腻歪不成?他吞了口唾沫,道:“几位前辈,是在下的弟子不对。可这一亿道币,我们真的拿不出。我们紫金仙宗就是小门小户,没那么多钱。”听到他哭穷,赤袍冷哼一声:“没钱就用东西抵,我们不怕麻烦。”白练说:“这紫金仙宗不是有座紫金仙山吗?这座山应该能值不少钱。”青衣修士吓得浑身哆嗦,知道来者不善,他要是不给个说法,人家有可能踏平他们紫金仙宗,他连忙道:“几位稍等,我马上去请宗主。”事情闹大了,他现在也不敢拿主意,必须马上找来宗主处理此事。吴北就在殿中等着,那钱大志呆呆地坐在地上,已经吓得不敢呼吸了,浑身哆嗦个不停。很快,一名老者大步而来,远远就抱拳:“紫金仙宗,胡四海参见诸位道祖!”他看不出吴北的修为,但能感觉出黑塔几个都是道祖级的强者,吴北的修为更是莫测高深,他哪里敢得罪,对他们无比客气,小心翼翼。黑塔:“你就是宗主吧?你来得正好。”当下他把事情经过又说了一遍。胡四海也狠狠盯了钱大志一眼,后者直接吓得晕了过去,他知道自己完了!长叹一声,胡四海知道这件事只怕不能善了,吴北几人完全可以此为由头,直接踏平紫金仙宗。他一咬牙,道:“实不相瞒,一亿道币着实太多了,我们短时间内拿不出。”吴北淡淡道:“听闻城中有座紫金仙山,山上有一座仙碑?”胡四海道:“是有一座仙山。”吴北:“这样吧,道币就免了,我去你们山上看看。”胡四海倒是不担心,因为仙山搬不走,仙碑则与仙山一体,就算他住在上面又如何?于是,他连忙道:“当然可以。”吴北:“应该待不了几天。胡宗主,请你带路吧。”就这样,胡四海在前引路,一行人来到了一座紫金色的山脉之前。进入山脉地区,吴北马上就感觉到一股玄妙的力量,如春雨一般,渗入他的身体和灵魂。长此以往,这力量定然对他有很大的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