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她的舌头被他的指腹压着,发音时不自觉便有些颤抖。“再叫一声。”“老公。”好像哪里的男人都扛不住自己喜欢的女人这么喊他。“再叫几声。”他将人抱在怀里,脸埋在她脖颈间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屋里的灯被关掉了,电动窗帘将室外的光线遮的死死的。混乱中是裙子被撕裂的声音。还有一道无可忽视的闷哼声。一双大手打开了床头柜的抽屉在里面胡乱摸索着什么。突然一只细腻白皙的小手攀握住了他的手腕。昏暗的卧室里,只听得那甜软的声音娇怯地开口:“安全期,可以的。”后面的声音好像被吞没了。厄洛斯自问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但是当她含着青提,红着眼眶看他时,他好像忽然就有了早晨八点钟的闹钟响起。她往被子里钻了钻,手胡乱地摸到手机,关闭了闹钟,继续睡。被他抱着太热了,阮羲和独自卷着被子滚到了床边去睡。谁知男人直接贴上来,什么都如影随形。大早上的,这么猝不及防。她眼眶一红,咬紧了被角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静静地停在路边。饶是机场来来往往的豪车很多,这一刻还是有不少人把目光落在了这辆车子上,毕竟这车四周站立着六个保镖,前后还各有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着。实在高调,也不知道要接哪位大人物。不多时,一个男人走出来,他个子很高,唇抿的很紧,极为浓稠艳丽的五官很是惑人,只不过眸子里酔着的冷意又实在叫人不敢轻易靠近。他的身后只跟了一个娃娃脸的年轻男人,不知道是助理还是什么。这倒是与围观者们幻想中一呼百应的场面,有些不同。那人刚靠近车子,保镖们便极为恭敬地鞠躬,并且打开车门,用手挡在车顶等他上车。在外面时看不出疲色,待人进了车子以后,光线昏暗,这才看见他眼下不太明显的倦意。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老板先去碧海潮生还是?”“先去看看下了订单的那个人。”“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总觉得每次要去扫墓的时候,天气都不太好,不是下雨就是阴天。她蹲在墓前往盆子里面烧着金元宝,如今倒是不像前几年那般,总觉得心口沉甸甸的了。真有意思,之前一直还说要带叶朝颜来的,结果两人都忙,也没时间往外跑,给爸爸看得两个男朋友好巧不巧还都是外国人,并且都是王储。所以说,缘分有的时候真的挺有意思。厄洛斯在一边分着黄铜钱,一片一片往里面加。本以为他做不习惯的,没想到,手指还挺灵活,莫名有些可爱。“爸爸这是我男朋友厄洛斯。”“爸爸好。”他说完以后,两人都愣了一下,还是阮羲和先反应过来。“哈哈哈哈,这么入乡随俗的吗?”她低低笑出了声。不过如果阮籍还在的话,她带男朋友上门,对方第一句喊爸爸好,她爸怕不是会给她男朋友翻个白眼。毕竟当爹的都不喜欢来拱自家小白菜的猪,别管猪有没有镶金,猪就是猪。厄洛斯是有些紧张的,即便他面对的只是一座坟墓,但总归是她的家长。“我不应该这么叫吗?”“额也可以这么叫。”她眼里藏着笑意,得亏了爸爸不在。这附近落叶很多也很厚。她去管理那里借了两个大扫把和厄洛斯两个人一起扫去这一片的落叶。听说,当子女的亲手扫掉长辈坟前的枯枝与落叶时,风会把孩子的思念说与远方的亲人听。当然信则有不信则无。阮羲和每一次都会自己来扫。上午扫了墓,下午顺道便去了一趟寺庙。这会明明太阳出来了一点,走在林荫道下,却仍觉得有几分寒凉。她还穿着短袖裙子呢,轻轻搓了一下胳膊。下一秒,还带着男人体温的西装外套就落在了她的肩膀上。旁边恰好走过去一群小姑娘,看得她们一个个少女心泛滥,捂着嘴嗷嗷嗷叫。就刚才那一幕,普普通通,但莫名苏上头。而且披着男人西装外套的女孩子格外招人。以前都只能在电视剧里看,没想到现实版比电视里还撩。石梯很长,一阶一阶地往上爬时很累。听说缘浅的人,不能一起来这里上香,说这儿啊,扶正缘,去孽缘。可是往来的人那么多,香客们去去停停,不少都是牵着手,特地过来的情侣。他俩也去买了香火。红色的香烛立于铁架上,小火苗颤颤巍巍的,总担心四面八方吹来的风会将它熄灭了去。之后再抽出一把线香,在红烛上点燃,去佛前跪拜。自己右边的蒲团上,好像也跪下了一个人。明明庙里香火味很重,她却恍惚间闻到了一股清冽的雪茄香味。还未说完的心愿卡在心口。她下意识睁开眼睛,余光瞥到那人左手无名指上熟悉的海瑞温斯顿婚戒时,心口莫名漏跳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