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连竞标资格都没有吗?”时觅转头看向他,“人家招标和你有什么关系?”“有的,已经有了。”时飞急急解释道,“沈小姐今天约我吃饭,她很看好我和我的公司,所以打算把我们公司加入竞标名单中。她既是项目总设计师,又是沈家的掌上明珠,有她作保跑不了,肯定没问题的。”“沈小姐?”时觅皱眉看向他,“你怎么会认识她?她又怎么会看上你那皮包公司?”“什么皮包公司,我那也是正儿八经注册的公司好吧,只是暂时没接到工程项目而已。”时飞像被踩到尾巴,忍不住反驳道,“人家沈小姐有慧眼,我好歹正儿八经的土木工程专业的本科生。”傅凛鹤直接打断了他:“你们怎么认识的?她和你说了什么?”“就我那天去她家拜访时认识的。”时飞也没瞒傅凛鹤,“也没聊什么,就聊了下她对项目施工的要求,希望能由我来施工之类的,估计除了看中我的能力,也是想着卖时觅一个面子吧。”时飞说着看向时觅:“我竟然不知道你和沈小姐还是研究生同学。”时觅眉头皱得更深:“所以是她告诉你我的上班地点的?”时飞点点头:“对啊。我们聊完工作的时候就顺道聊起了你,她说她和你是同学,现在是同事,觉得你能力好,有才华,现在还是她的上司,很欣赏你,那我就挺意外的,顺便问了她在哪上班,然后我就过来了。”时觅又忍不住皱了皱眉,听着挺正常的寒暄。她看了时飞一眼:“那这和你发疯有什么关系?”“我……”时飞迟疑了下,“我发脾气和她确实没任何关系。就是……”时飞还是没办法把傅武均说时觅的话当着傅凛鹤的面说出来,他觉得这样的话说出口会给傅凛鹤造成对时觅的刻板印象。傅凛鹤看了他一眼,想起方万晴气怒吐槽时觅的话,约略能猜到是他爸妈和他说了什么。他刚假扮清洁工闯进他爸病房,人一走,他爸就被气进了抢救室,时飞也马不停蹄地来找时觅发泄怒火,显然各自都把对方气得不轻,话也不是多好听的话。傅凛鹤同样不希望时觅听到这些贬低她的言辞,他看了眼表:“警察应该快到了,先回17楼吧。”时觅看了他一眼。“不是,怎么还是要交给警察处理啊。”时飞当下有些急,眼睛急巴巴地看向时觅,“觅傅觅傅啊,要打要骂我随你处置,你想怎么样都行,别把我送拘留所行不行,我不能留案底啊,这会影响到贝贝以后政审的。”“打人之前你没想过后果吗?”时觅说完,抽出了被他抓着的手,转身离去。时飞急急追上。到17楼的时候,警察也刚好到那儿。时飞当下有些腿软,人也乖得跟什么似的,谦卑又主动地和警察交代了打人事实和经过,也不敢犟了,直接交代了是听到外人评价时觅的一些话,心里恨铁不成钢,觉得时觅没有尽好一个儿媳妇的责任,才一时气急想教育她的,用错了方式,并诚恳和警察以及时觅承认错误和道歉,认错态度极其良好,面对警察的严词教育也是连连认错和道歉,很后悔自己的行为。警察先查看了时觅脸上的伤情,属于比较轻微的伤。他依着惯例先进行调解,询问时觅是否接受调解。“我们不接受调解!”傅凛鹤淡声开口。时觅看了他一眼,静默了会儿,再抬头时,时觅已轻声开口:“我接受调解。”傅凛鹤倏地看向时觅。时飞也不可置信地看着时觅。时觅正定定看着警方:“我接受调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