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飞被拦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对于傅武均身边的人他一向好脾气,他有礼貌而客气地和两人解释:“我是傅董亲家的大舅子时飞,听说傅董生病了,我是特地来看他的。”说着还特地掏出了张名片,递给保镖,以证明他不是骗子,是真的有身份的亲戚。没想着保镖看也没看便推了回去。“时先生,抱歉,傅董身体不适,不方便见客。”“可前两天他不是还见了沈总吗?”时飞没忘记沈清遥要来看傅武均的事。“前两天傅董身体是有好一些,这两天又差了点。”高个的保镖边说着边推着他往外走,“您请回吧,您的心意我们会帮您转达。”时飞倒不觉得这是故意拦他,估摸着是傅武均的身体时好时坏,他也有些担心,因而也不强求,把手中的礼盒和果篮一道递给保镖:“那就麻烦你们帮忙送进去了,你们替我叮嘱傅董多注意休息,好好保重身体,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刚好有认识脑外科这方面的专家,说不定能帮上忙。”“好的,您慢走。”保镖也从善如流地收下他的东西,边把人往电梯送。没想着时飞突然高声朝病房门口喊了声:“亲家爸,您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您。”惊得保镖差点没一把捂住他嘴。傅武均已经醒来,正生无可恋地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的样子让他有点难受。脑袋又疼又晕又不能动。方万晴正端着粥耐心哄着他喝粥,好不容易才哄着人把粥喝下一小口,还没来得及咽下,时飞这凌空飞来的一句话差点没当场把傅武均送走。他只觉得血压飙升,虚弱地啐了声“晦气”后,粥也不喝了,痛苦地闭上了眼。方万晴也气得不打一处来,“咚”一声放下饭碗,起身拉开门就想骂人,但已经来不及,时飞已经被保镖送进了电梯。想要出门的方万晴也被守在门口的另一保镖给推了回来,没让两人碰上面。---------------------------傅凛鹤在事后几分钟就知道了时飞亲自去医院看傅武均的事。保镖送走时飞后就把当时的情景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傅凛鹤。“傅董现在什么情况?”傅凛鹤问,以傅武均的脆弱,时飞这哪里是去看他的,分明是去送他上路。“还是那样,目前没有很大的波动。”保镖说。“好的,我知道了,辛苦了。”傅凛鹤说完,挂了电话,长吐了口气。因着傅武均第一次醒来他去了趟医院,傅武均看到他又二次出血进了手术室,傅凛鹤这几天没有在他清醒时去看过他。但从傅幽幽反馈的情况看也知道傅武均身体恢复得不太好,也不知道是他情绪影响还是年纪大了,脑血肿吸收得不太好,身体状况一直在危险边缘游走。傅武均第一次让他感受到了束手无策。软硬不吃,只认准自己认定的,稍微来点硬的就趴菜。现在又搅和进一个时飞,一个本性说坏不坏,说不坏又挺让人来气,还极度刁钻和满脑子鬼点子偏偏不会看人眼色的人,这俩人要真碰一块儿,一个不会看人眼色一个脆弱如瓷娃娃,真撞一块儿了傅武均怕是又得被气得重新躺回去。两个都是大活人,让一辈子都见不着面也不现实。现在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在傅武均恢复期间,先让他静心养病。又是一声长长的吐气,傅凛鹤抬腕看了眼表,刚好6点,下班的时间点。傅凛鹤面前的键盘往前一推,人已站起身,顺手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将转身出门。外面办公室的众人都还在忙着,对于傅凛鹤的准点下班早已是见惯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