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温思尔看着安然无恙回来的怀赦王,莫名有些激动,只是身上又绵又软,她连动一下都做不到,只能窘迫的眨了眨眼,“在下多有不便,请王爷恕罪。”陆渊离温声道:“温大人不必多礼。”温思尔一抬头,这才发现陆渊离的额角包着纱布,肩膀手腕都被缠了起来,还有隐隐血迹透出来。她顿时有些急,“王爷受伤了?”陆渊离淡声道:“小伤,无碍。”温思尔一看那渗出来的血迹,就知道不是什么小伤,看着陆渊离受伤的地方这么多,她也大概能猜到必定是十分凶险的。她还想再说点什么,忽然,一声冷冷的“咳”打断了她的话。“受伤了就好好休息。”陆绎澜站在陆渊离的后半步位置,脸色冷冷的,周身气势也冰凉,这一句不知道是对陆渊离还是对温思尔说的。温思尔撇了撇嘴,不说话了。陆渊离也不恼,只是脸上带着戏谑的笑,看着陆绎澜,“怎么,心情不好?”陆绎澜凉凉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回话,只是脸色仍旧很臭。温思尔不知道谁又得罪了这位祖宗,但是心里又实在是想知道,憋了憋,还是没忍住问道:“王爷,之前探子来报,说威武骑失踪了……是怎么回事?”陆渊离:“我们发现了云州私下豢养私兵的地方,不小心惊动了他们,不得已便隐匿踪迹藏在了山上。”温思尔闻言恍然,“难怪他们会狗急跳墙!”竟然在他们刚到云州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出手了,原来是因为早就败露,知道自己逃不掉了,想要先下手为强!“那后面是……”温思尔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陆绎澜。陆渊离知道温思尔想要知道什么,便也言简意赅道:“我的人得到了你们进入云州的消息,于是便赶来和你们会和,和老三取得联系后,便商量好了这么一出瓮中捉鳖。”云州军以为他们是瓮中的鳖,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温思尔之前就想到了这个可能,此时也立刻明白了过来,便点了点头。虽然陆绎澜没有跟她说过什么,但是自己一个下属,做好本职工就好了,也没身份质问什么,于是也不出声了。陆绎澜看了她好几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却只能冷着脸,对陆渊离道:“让军中的大夫去给你换药。”“那本王就不打扰温大人了。”陆渊离颔首告别,径自离开了。陆绎澜却在原地站了片刻,在温思尔疑惑的看过来的时候,懊恼的看了一眼安安静静站在旁边始终没有出声的人,最终从鼻中发出一声冷哼。转身就走。温思尔什么都没做,莫名其妙就被“哼”了,她直接被气笑了,扭头看着“温思尔”。“这人什么毛病!”纱幔底下的脸色看不清晰,只能听到她清清淡淡的话。“又不是第一次了,也就你能忍。”温思尔:……听听这叫什么话,是她想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