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烟草味席卷着舒言温润的口腔,皓齿轻轻磕碰,甜美的樱桃瞬间爆汁。然而还未来得及回味,男人的唇就离开了,只剩舒言错愕的瞪着眼!在她嘴里,还有他没啃完的半颗樱桃。众人也是在愣了半晌后才开始反应过来!紧接着,口哨声、喝彩声、鼓掌声不绝于耳,更有人助兴地赞叹:“纪总果然玩得起!”“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小姑娘今天可以不用漱口了!我可从没有见过纪总亲过哪个女人啊!”舒言整张脸都在燃烧,那可是她的初吻啊!虽说,他好像也不是在吻,但和异性有这样无距离的接触,还是她第一次!而纪凌川此刻只是拿起桌上的酒,淡淡地喝了一口,随即语气平平地道:“游戏而已,不必当真。”舒言有那么一瞬间的失落,好在很快冷静了下来,把不该有的念想摒除脑外。是啊,像纪凌川这样身份的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可能会对她这种小实习生感兴趣!而且人家也说了,游戏而已。认真就输了。她下意识地将嘴里的半颗樱桃吃完,然后吐出果核,又多拿了几颗往嘴里塞。大家继续玩游戏。幸运的是,她之后再也没有拿到过最小的,纪凌川也没有。时间转眼就过了十二点,舒言有些困了,频频在打呵欠。纪凌川看了她一眼,终于止了摸牌。“何舟,去准备车。”何舟是一个随时待命的人,甚至连游戏都没玩,酒也没喝。听到嘱咐,他忙起身领命。舒言精神也是一振!这位爷终于要走了吗?她也趁机站了起来,对他恭敬道:“纪总,我也要回去了。但这身裙子是会所的,我得先去换下来。还押了5000押金在这呢!”纪凌川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听到这裙子不是她的,他紧绷的脸色稍有缓和。于是他点了点头,“去吧,一会儿门口见,我送你。”她不敢拒绝,转头对其他几位老板也道了别,这才开门走出包间。她刚离开,纪凌川就喊了会所经理过来。“帮我好好照顾舒言,除了我,不能让她接待任何客。”经理会意地点点头,“放心吧纪总,她只是来弹琴而已。以后,我会帮您盯着的。”纪凌川说着又给他转账了一笔钱,“这是给她的小费,别说是我给的。就说是我们包厢的人。”经理看到到账的数,眼睛一亮。“你可以从中抽两千,算是我给你的保护费。记得,帮我好好护着她!”经理更是感激不尽,连连道谢走了出去。舒言刚把衣服换下,就听见“咚咚”的敲门声。开门后,经理笑嘻嘻地递给她一个信封,“这是你今晚的酬劳。”舒言摸了一下,出乎意料的厚。她弹2小时不应该是2000吗?这里面怕是不止2000吧?知道她疑惑,经理遂解释,“除了弹奏费,还有3618包厢的客人给你的小费。我们这里的客人都很大方,只要你服务好,自然给小费。”“是纪总给的?”舒言第一个反应。“可不止纪总,还有另外几位老板也给了。”经理圆着谎。舒言这才放心收下。出了更衣室,刚出会所大门,一辆香槟色的迈巴赫豁然停在眼前。车窗摇下,露出纪凌川棱角分明的三七分侧脸。“上车。”他淡淡道。舒言没耽误,看是何舟开车,就直接打开副驾驶的门。刚要坐进去,又听男人再开口:“坐到后面来。”舒言一怔,却只能将门重新关好,走到后座的另一个方向,开门坐进去。“住哪?”纪凌川问。舒言报了清风苑的地址,但又怕他以为自己没钱还住这么贵的地方,便顺便解释:“我只是暂住在那,是一个朋友的房子。他目前不收我房租。。。。。。”纪凌川眉头紧皱,想到她已婚,就在猜那个朋友是不是她的丈夫。但若是她丈夫,能买得起清风苑的房,又怎会让她到永夜坊做兼职?而她父亲3000万的债款更不在话下,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岳父去坐牢。所以更可能的情况是,她确实是住她朋友的房子,只不过和她男人一起住。不想再想下去,纪凌川直接让何舟开了车。一路都很安静,没多久,车子便到了清风苑的大门。何舟刚想继续驶入,就听舒言急急开口:“等等!送我到这里就好!”这小区很严格,不是业主的车,又没有业主带领,是不可能驶入的。何舟朝后视镜看了一眼,见纪凌川点头,他才在路边停下。舒言开门下车,又跑到纪凌川那边鞠躬致谢,“谢谢纪总送我回来!您回去吧!”纪凌川却没将车窗摇下,只是隔着玻璃看着她。舒言等了一会,也没见他有动静。刚巧何洁莹在收到她回来的消息后,带着房卡在这时过来接她,她这才转身往后走。何洁莹今天刚剪了一头短发,身高又比一般女生要高一些,足有174了,加上衣品较为中性,乍一眼看还以为她是男的。此刻,她站的位置被门柱挡住,没有光。纪凌川虽然戴了眼镜,但隔了有色的玻璃车窗,来人又站在暗处,从他的方向看,何洁莹就是一个身高中等但偏瘦的大男生。与此同时,坐在驾驶室的何舟也看了过去,可他视线更被另一立柱挡着,除了背影,其他什么都看不清。“纪总,今晚要回这里吗?”见纪凌川迟迟没说走,何舟想起了他在清风苑的那套房。纪凌川心情烦闷,想到刚才几乎手挽手进去的两人,他就特别想远离,一点都不想再看到!“回静园。”静园,是他的另一处房产,坐落在江城东侧的富人区。那里全是别墅,且独门独户,环境非常优美。他特别喜欢住那里,享受无人打扰的宁静。而偌大的别墅,平时也只有一个哑巴保姆负责打扫。至于厨子、园丁这些,每天做完自己的事情后就回去了。何舟把车驶入静园别墅的地下车库,待纪凌川下车后,他便换了一辆同样停在车库内的宝马开回家。回到卧房,纪凌川先洗了个澡。出来时,他忽然想起被自己遗忘的那本结婚证。于是按铃叫来保姆。哑巴保姆没多久就出现了,她大约50岁,皮肤黝黑。在来静园工作前,她一直在别处做菲佣。纪凌川坐在单人沙发上,看了她一眼,“一周前帮我洗衣服的时候,你有在我裤袋里摸到一本证吗?封面是红色的,是我的结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