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苏星宇也认识,正是包工头豪哥。此时,这货显然腿脚发软,要靠人形拐杖才能行走。即便如此,迎上苏星宇,他立刻就伸出了手,怒不可遏开骂。“林仪,别让这混蛋跑了,赶紧抓起来!”被突然指使,林仪是满脸懵逼,迷茫道:“表叔,你认识他吗?”“认识,简直太认识了。不光我,认识他的还不少!”随着豪哥的话,坝内其他人终于回过头来。显然,昨天也在山顶的部分人认出了苏星宇来。但现在,这些人并没有工夫做多回应,毕竟自家人还病着呢。不过豪哥却怒气腾腾,继续骂道:“就是这个混蛋昨天在山上妨碍工程!”这下,林仪意外了,确认般扫向苏星宇。苏星宇没有吱声,自然也就没有否认。豪哥怒拍大腿,激动道:“好,承认了是吧!”言落,豪哥狞笑,脸孔变得越发狰狞,继续道:“有胆子,就当着大家伙的面说说,你到底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苏星宇本没打算和这家伙计较,可越听越不对劲。“你还是个人吗?”豪哥更怒了,一把甩开搀扶自己的俩人,一瘸一拐地扑了上来。在众人愕然地注视下,他揪住了苏星宇的领子。“敢做不敢认,算什么男人!我知道,昨天我的语气是难听了点,可你也不能下这样的毒手,就不怕天打雷劈吗?”莫名其妙地怒骂,让林仪全然回不过神来。可就是这句话,却把昨天也在山顶的那些人一起点醒。就看另一个人爬起,怒气腾腾地冲到苏星宇身前。“对,一定是你,不然怎么会这么多人一起生病!”“是你,就是你。我们不停工,所以你才用这样的方式。好了,现在停了,你满意了?”“要是我家兰兰有个好歹,老子和你没完!”有了一个,就有第二个,转眼间苏星宇就被团团围住。几乎每个人都对他咬牙切齿,恨不得要把他生吞活剥。一看情势不妙,林仪赶紧开口:“大家先冷静点。”“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这混蛋昨天就说了,村里人会上吐下泻,还会一睡不起。要不是他动的手,怎么就那么巧!”此时此刻,单凭一两句轻飘飘的劝言,显然已经无法平息众怒。“你真……”林仪愕然,转向苏星宇。可她都没说完,就被豪哥再次打断,拽着苏星宇道:“说,你给我们下了什么毒,要怎么才能解?”要投毒的话,在这深山老林,从水源入手好像真不难。苏星宇脸色很不好看,但也不得不佩服这些家伙的想象力。“如果早知道你们这么蠢,我还真该丢两包耗子药。”“承认了就好!快,打电话报警,这种人渣最好能判个枪毙!”豪哥哈哈大笑,很为能抓到苏星宇的把柄而自得。“哼!”苏星宇则没再惯着这货,抓着他的手扔开,推开人群径直往老村长那边走去。此时,老村长已经松开了面前小女孩儿的手腕,眉头紧锁。女孩爸妈看苏星宇靠近,立刻满脸警惕。“你想干嘛?”苏星宇没有答话,只淡淡和老村长弯了弯腰。然后,他撇向院边活蹦乱跳的老公鸡道:“借鸡冠一用。”说完,三下五除二把鸡冠顶冠撇下一角,用鸡血在女孩脑门画了一枚道符。口中还念念有词,但只有他自己能听清。反正,整个人神神叨叨的,看得一群人俱皆愣神。没办法,众目睽睽之下,苏星宇也不能展露真本事,只能用民间也还算熟悉的办法来小露一手,原本还应该配合点纸人、香、米什么的。但那太费事儿,以他目前修为,大可省略。可接下来的一幕,却把一群人看傻了眼。就见那张画在女孩儿脸上的血符在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风干,然后竟然凭空燃起缕缕黑烟,一种腐肉一般的味道,悄然在空中弥漫。“煞气内竟裹了尸气!”苏星宇表面平淡,但心里也惊了惊。等黑烟散尽,血符也变成了缕缕黑灰。女孩脸上留下了道道红痕,就像用绳子勒过一样。随后就听嘤咛一声,丫头颤抖着眼睑,清醒过来。溢出眼眶的迷茫,配合其满身大汗,莫名突兀。女孩儿爸妈立刻扑上,一把将女儿搂进怀里,喜极而泣。“不是要报警?”苏星宇蓦然回头,扫在那群还呆滞的人脸上,淡淡一拍领子,就在村长家门侧台阶悠悠闲闲地坐了下去,整一副好整以暇。那群人激灵灵回神,彼此对视,但终究有没有忍住的,匆匆扑出。“那个,还请救救我家孩子!”“你不是说我要毒死他吗,那我有什么救他的理由?”苏星宇完全不为所动,一手抵着下巴,连正眼都没去瞧上一眼。“是我胡言乱语,是我不对!”“我觉得你刚才挺理直气壮的啊。”苏星宇依旧没有松口。这位父亲还算干脆,扬手就甩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扑通跪地。这一幕可算让苏星宇有了些动容,但并没有心软,就只冷冷看着豪哥,左右就是不说话。豪哥被盯得心里发麻,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可却被其他人拽了起来,连扯带推地扔到了苏星宇面前。“赶紧给这位小兄弟,不,是给高人道歉!”他不开口,却有人逼着他开口。“修想!”豪哥还在嘴硬。苏星宇笑了,俯首凑近他耳边:“其实,你不该来的。原本大不了就丢一条腿,可现在……”微微一顿,苏星宇故意扫在他肩头,咧嘴道:“现在嘛,只怕这条命是带不出去了。”“你,你什么意思?”“还记得一个眉角带疤,颈上有疣的男人吗,他说很想你。”苏星宇咧嘴道。闻言,豪哥狠狠打了个哆嗦,吓得赶紧抱住他的大腿,刚才的骨气瞬间消失,慌忙道:“不,不要。我还不想死,救,救救我。我错了,真的错了!”判若两人的表现,顿时引来一阵嗤笑。还有人怒道:“你给我后边去,先来后到都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