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茗道:“还未呢,简总管说,王爷说的,今晚答应和王妃一起用膳来着。”“我……”都怪她,济民药铺没有她要的药材,所以又在京城找了一圈,所以回来晚了。“那好,快去请王爷。”“是,奴婢这就去。”香茗领命,心里美滋滋的,王妃这么得宠,以后她们的日子也会好过呀。闻姝却在想,她这么晚回来,误了他晚膳的时间,江逾声他不会生气吧?生气能怎么办?哄呗!虽然,他看起来很不好哄的样子!闻姝走到门前,准备在这儿迎江逾声,顺便问清宁,“咱们院子里,可还有空余的房间?”“王妃要做什么?”“我想制药,需要一间房。”那些药,这会儿还在马车上放着的。清宁道:“厢房倒是多的,但是药草的味道会不会影响王妃和王爷的睡眠?”让清宁这么一提醒,闻姝才想起来,药草的味道的确挺浓的,江逾声不一定适应。于是道:“看来只能找别处,你可有什么院落可以推荐?”清宁道:“除了咱们主院,还有梨落院,蔷薇院,其余的院子还未署名。”梨落院、蔷薇院其实也没署名,只是因为两个院子一个种了梨树,一个种了蔷薇。梨落院?她问道:“里边有梨树吗?”不然怎么叫这个名字。清宁回道:“回王妃,是呢。”原来如此,于是道:“那蔷薇院种了蔷薇?”清宁点头应是,只觉得王妃和她说话越来越随和了,心头不免对闻姝这个王妃更满意了。没多会儿,疏影推着江逾声出现在廊道里,不会儿来到了主屋前。闻姝行礼,“妾身恭迎王爷。”她规规矩矩,真是半点都让人挑不出错,可越是如此,江逾声心头越是有些——莫名的不自在。江逾声到餐厅。简顺已经带着下人,端着美味佳肴鱼贯而入了。闻姝愧疚道:“王爷,妾身去药房拿药,耽搁了时辰,并非刻意忘了与您的约定。”江逾声一挥手,“无妨。”方才,疏影已经着人汇报过了,她今日并未去镇远将军府,而是去了药铺。去药铺——这不免让江逾声觉得,她难道真的会医术,并想要治好他吗?她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放眼整个京城,名门闺秀之中,有几个会对自已这个残废丑八怪用心呢?看着闻姝,江逾声心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那个感觉就像是种子,像要生根发芽似的。“下回,”她顿了顿,看着男人的侧脸,那轮廓,若是没毁容,必定绝色,“若有下回,王爷可先行用膳,否则,妾身真是罪过了。”江逾声拿茶杯的手顿了顿,扭头看向闻姝,“你就这么怕本王恼你吗?”闻姝哑然,“妾身……没有。”怎么不怕呢?他是她的夫君啊!在皇家哪有和离这种事情,哪怕是她有心想逃,不是还有个端贵妃在,前世逃婚的下场历历在目啊!既然不能改变,不说经营好这段婚姻,顺着男人的毛捋,日子总会更好过的。没有?江逾声不自觉的想笑,可面上却不显,她这样装温顺,到底累不累呢?“王爷,您这样看妾身,妾身很心慌。”她如玉般的手抚摸在脸颊,倒是真的有些脸红起来,足见她自已也是有些尴尬的。“一般心慌,也是心虚。”闻姝微微一笑,那表情似乎不认同,见江逾声看着她,她直言道:“王爷有所不知,心慌,也有可能是心动。”她直视男人的双眼。那双眼微敛了一下,嘴角扬起一抹嘲弄的笑意。心动?江逾声问道:“王妃对谁心动?”闻姝清了清嗓子,并未回答,而是给江逾声夹了一一筷子菜,“王爷尝尝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