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重走上辈子老路的决心,已经达到顶点。傅星翰眼神一怔,当即厉声呵斥:“盛夏,你别胡说八道,别动不动把事往林暖暖身上扯!”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他懊恼地转身就走。只要一说到林暖暖,他就会失控。盛夏站在原地,抿了抿苦涩的唇,心灰意冷地转身朝着军医营而去。既然傅星翰不愿意离婚,那就先暂时分居。她要听师父的话,为自己的前途做打算。上辈子这个时候正是评职称考试的时候,但她因为耽误了傅星翰被处分,所以卡在了政审这块儿。而现在,她没有犯错误,一切都还来得及。一周后,盛夏提交上去的资料成功通过政审。这辈子,她的命运终于要扭转了。盛夏拿着政审单,心情愉悦,一切都在慢慢变好。待报完名,盛夏几乎就住在了军医营,离考试不过短短二十天里,她一边复习考试范围,一边给人看病,熬得眼眶发黑,几乎没有休息。时间一晃,就到了考试这天。考试时间是下午,盛夏当值完上午的班,看完最后一个病人时,距离开考时间只剩四十分钟。好在考点离军医营才二十分钟路程,盛夏急匆匆垮起包出门。刚出军医营没多久,就瞧见了好久不见,迎面疾步而来的傅星翰。盛夏一愣:他怎么会来。傅星翰却上前一把擒住她拉着往前走:“盛夏,跟我走,林旅长头疼得很,你马上跟我过去看!”盛夏眉心一跳,立刻拒绝:“今天下午不是我当值,你去找陈医师,他擅长治疗头疼。”说话的功夫又耽搁了两三分钟,她得赶紧走。盛夏甩开傅星翰提包上肩就走。刚走两步,却被傅星翰猛地拉住。“盛夏,什么事比救人还重要?还是说你不想救!”“上次人是你看的,没人比你清楚她的情况,你跟我过去。”傅星翰的话如连珠炮,一字一句扎在盛夏心上,他就是这样想自己的?盛夏咬了咬牙,忍住了渐渐升起的怒气。“随你怎么想,请你放手!”没有事情比考试评职称更重要!今天谁都不能阻拦她!她要考试,评职称!彻底结束这关系!傅星翰眼神一凛,紧拽她的手收紧:“盛夏,我现在以上级的身份命令你马上去给林旅长治病!”盛夏不可置信地看向傅星翰,他竟然为了林暖暖拿身份压她?“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我说到做到!”话落,傅星翰转身就走,决绝的话语让盛夏浑身发凉。他确实会说到做到,上辈子他固执认为她对病入膏肓的林暖暖见死不救,就跟她冷战了半生。到死,都没有留一句话给她。如果他真的说到做到,就算自己今天去参加了考试,评上了职称。军医院不会要一个被处分的医生。她到底还是先去了林暖暖所在的旅长营地。“血压正常。”“脉搏正常。”盛夏面无表情给林暖暖做检查,每一个正常的数值仿佛一记记耳光,不留情面扇在她脸上。嘲讽她懦弱,嘲讽她还是重蹈覆辙。仔仔细细地做完全身检查,盛夏将报告交到傅星翰手上。“傅旅长,这是林旅长的身体检查报告,一切正常,请问我可以走了吗?”话落,她手中一空。傅星翰一声不吭,目光直直落在报告上头也没抬。盛夏暗暗蜷紧掌心,拿起背包准备离开。“等等。”傅星翰突然冷声叫住了她。“盛夏,要走不跟领导打招呼,你的军纪军规怎么背的!?”盛夏身子一僵,嘴里边冲出一股血腥。她咬牙转身,强忍屈辱向傅星翰和林暖暖敬军礼:“傅旅长,林旅长,我还有事要忙,请问我能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