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盈夏待在大人身边呆久了,面对未知的危险,她脸上特别淡定,回头看任静脸色怒意。她微笑,礼貌又懂礼数:“郡主,你找我可还有事?”任静脸色快崩不住,这贱婢倒是会装温婉大方,可贱婢就是贱婢,无论如何装也改变不了她贱婢的出身!“有没有事不能找你?”云盈夏知道她故意找茬,面无表情看她一眼,摇摇头:“如果有事,我洗耳恭听,如若没事,我这还有事,恐不能和郡主闲聊。”任静眼神阴沉,贱婢如今言谈举止落落大方得很,她心里冷笑,面露不悦。“你现在不一样了,抢走旁人的未婚夫,如今还没上位就摆出一道主子的姿态,未免太早了些。”云盈夏皱起眉,对上任静愤怨的目光,周围的人全看了过来,对着她指指点点。青凤将云盈夏拉到身边,站出来维护她:“郡主说话越发刻薄,一点闺房千金的温良都没有,也不难怪三爷与你退亲。”任静脸色难看,握紧拳头。青凤还说:“退亲这种事很丢脸,那个女子不藏着掖着,就郡主好像挺光荣。”任静面如猪肝,怒视青凤,恨不得将她戳出洞来。云盈夏伸手拉住青凤的手,睁着水灵灵仿佛在责怪的意思,嘴上却说:“风姐姐别这么说,这么多人在,等会郡主的名誉没了就不好了。”她这么说,无疑突出了郡主方才的言行举止,明眼人一看,青凤说的好像确实那回事。青凤看着她:“郡主虽为郡主,却没有云姑娘大度,你为她着想却不见她为你着想。”云盈夏一愣,和青凤认真的眼神对视,她看向面如猪肝的任静,快压不住脸色了。房宇拉住人,对云盈夏抱歉道:“郡主自小娇惯,说话不经大脑,还望云姑娘莫要责怪。”一个郡主向一个侍女服弱,说出去怕是要被笑掉大牙。云盈夏不喜欢这个房公子,她默默看他一眼,讪笑:“房公子严重了,我不过是大人身边的侍女,怎地能对郡主如何,”她看向任静,笑道:“还望郡主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这个小人物见识。”任静见周围人多了,可不想惹得一身腥臭,摆手:“行了,你们走吧。”放她走,不过是情势所逼,下回就没这么容易了。云盈夏一走,任静跟房宇买好了东西,她心里任然不满:“你为何那样跟云盈夏说话,明明她什么都不是。”房宇叹息,安抚她:“云盈夏是三爷的人,就算不是妾,不是妻,那也算红人,你冒然和她起了冲突,她回头说你坏话,你想想后果如何?”任静反应过来,睁着红润的眼睛,看着房宇很是难过。“房宇,还是你对我最好了。”房宇脸色微红,从怀里拿出手绢给她:“以后别去招惹她,她不是你能招惹的人。”任静接受不了这种反差,明明之前她才是三爷的未婚妻,她才是所有人不敢招惹的存在。她假意答应,靠在房宇怀里。房宇愣住了,犹豫片刻,伸手安慰她。云盈夏回到严府,就看见大人坐在凉亭看书,清风吹过他的墨发,冷硬轮廓,清冷不易让人靠近的侧脸,貌似察觉她的目光,抬眼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