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我拿着针管的手僵滞了很久,才继续。窗外洪水肆虐滔天,屋子里却诡异的很安静。我给最后一个人分完预防药,转头,就看到时舒泞独自站在阳台边。只留下一个纤细的背影,我犹豫了瞬,还是走了过去:“明明决定来救人,为什么不说清楚?”时舒泞语气疏离:“没必要。”忘了。没意义。没必要。我想着她给出的每句回答,强压情绪下声音都泛哑:“可你这样,大家都会误会……误会?”时舒泞突然打断,清冷的眸子里满是冷嘲:“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两个字?”我的心猛地一颤。我知道她在说我们当年的事。可她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我开口想说什么,却先听到震耳欲聋的浪潮冲击声响起。与此同时,土黄的洪水冲垮了临时搭建的防洪堤坝,直直朝二楼冲过来。一瞬间,害怕,惊喊声充斥着小屋。时舒泞迅速反应,冲过去紧紧护住病人和小孩儿。洪水拍打下,她半边身子都撞上了水泥墙,疼到麻木。吃痛间,只听到沈曼语的急声:“许医生呢!你们谁看到许医生了?!”时舒泞瞳孔微颤,回头看时,阳台边许宴辞的身影,竟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