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白夙诧异。眼前人,正是枭绝。“刚刚有个鬼祟的人,”枭绝凝向黑夜,但显然追不上了。“我知道。”白夙明白了。她和枭绝同时在追黑影,所以撞了。“相公,你怎么在这?”白夙问。按理。枭绝都该出大漠了。“三叔发病了,比预期更早更严重,迷药的量不够,所以,我先行来西戎找你。”枭绝道。他没说的是。事出紧急,他连夜走的沼泽地。更没提的是,他从未想过独自回南岳。白夙看着他干净的衣袍和脸,知道是不想让她担心,特意清洗过了才来。而且,今日能到西戎,这是压根就没回南岳。这男人啊……白夙有些无奈,眼底却是柔软。枭绝却陡然一僵。“怎么了?”白夙抬眸。因为相撞,白夙整个都在枭绝的怀里。他的双手则揽在白夙的腰上。方才紧迫,白夙只裹了件袍子。单薄的布下,腰肢柔软的触感和玲珑的曲线都一清二楚。清晰得,枭绝掌心滚烫。他正要尴尬回应,但一低头。白夙的袍子松了,衣襟处春光乍现,那半隐的雪白和饱满近在咫尺,呼之欲出。枭绝的呼吸猛的乱了。白夙低头,不禁一滞,但随即笑了。她与枭绝早有夫妻之实,也算相识相知。但这个男人的反应总是那么有趣。她恶劣的又往前贴了贴。瞬间,枭绝浑身都僵硬了。“冷。”他脱下外袍裹住白夙。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但他捏着衣袍的手,青筋暴起,呼吸更是又粗又烫。白夙由着枭绝将她裹进屋里。昏暗间,她笑了。她爱逗他坐怀不乱的模样。但她知道,从来没有坐怀不乱。有的,不过是枭绝对她的珍重。白夙不再逗弄,倒了茶给他。两人坐下。“夙夙,你可知方才那人是谁?”枭绝问。白夙摇头。但能确定,是冲她。此人明显熟知王宫,若冲阿崽,自然知道阿崽寝殿,绝不会走错。所以,目标就是她。但,此人似乎没敌意……白夙讲了自己的猜想,也说了西戎复杂不利的局势。“相公,我想帮圣女和阿崽渡过难关。”白夙认真道。“好,我陪你一道。”枭绝宠爱道。白夙歪着头看枭绝。枭绝不禁喝茶。白夙却深深感叹道:”相公,你是怎么做到帅得人神共愤,又这么善解人意的呢?”“咳咳……”枭绝呛到了。白夙不再逗他,认真询问枭三郎的情况。枭三郎情况很不乐观,且未知。白夙立刻新配了迷魂药。这次不仅加大了药量,且加重麻醉和安神的成分。两人商定,枭绝休整一夜,明日再回去接枭三郎等人。但王宫守备森严,尤其白日里。所以,枭绝连夜出宫。“相公,你放心去接三叔,我会好好的在西戎等你们。”白夙将药交给枭绝。枭绝珍视的抚过白夙的脸:“我很快回来。”白夙乖巧的点头。枭绝走了。他已经一天一夜未合眼了,但他并未回客栈休息,而是直接启程。他要速去速回。夙夙独自在西戎,他不放心。他翻身上马,疾驰出城。西戎的道不宽。枭绝的马飞快。夜色下,另一匹马竟也疾驰而来,险些相撞,幸亏枭绝一把勒住缰绳。纵马的正是乌拉巴日。乌兰巴日正要怒斥,但抬眸间却愣住了。枭绝一身墨色长袍,驾于马上。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如雕刻般冷峻,一双幽深的双眸肃杀,坚毅,犹如战神降世。西戎男子虽少,但她见过各色男人。但不是容貌粗鄙,便是手无缚鸡,全都不堪入目。从未有过让她心动的。枭绝淡淡的略颔首,便纵马离开了。乌兰巴日却不禁回眸,深深的盯着枭绝的背影。这男人是谁?,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