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是言笑的孩子,再去看看吧。”风澹渊道。魏紫一怔。言笑有后代,古代的魏紫便是后人之一,但这里待过的孩子,却不一定是言笑的子嗣。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一切,包括棺材山之事,都只出于她的猜测罢了。“嗯。”她点了头,继续去探其他屋子。一楼,除了厨房,便是正屋跟杂物间。二楼,两间卧室,一间净房。东边的卧室里有一张小床,再次证实这里确实住过孩子。卧室里的被褥、衣服都还在,但都已腐朽,唯有梳妆台盒子里的首饰,倒大致完好。金器褪色,玉器却无恙。玉镯,玉簪……魏紫拿起那支玉簪,愣在当场。“怎么了?”风澹渊见她直勾勾盯着玉簪,不由问道。魏紫压下满心的惊讶,将玉簪递给风澹渊:“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提过一些,你说你在挖坟时穿越来的。”风澹渊细想了下,回道。魏紫“嗯”了一声。“那日,我打开了古尸的棺椁,棺椁内壁刻有困住魂魄、阻止往生的古咒,除此之外,还有一支玉簪——跟这支长得差不多的玉簪。”“应该是同一种玉,刻的也都是同一种花,只不过,棺椁里玉簪上的牡丹是盛开的,而这支玉簪的牡丹还是花骨朵。”听魏紫这么一说,风澹渊也想起那支玉簪来:魏紫的奶妈用玉簪换了一篮子猪骨头,后来,他让人把玉簪从那屠夫女人的头上买了回来。又凭着这支玉簪,魏紫从钱庄取回了她母亲留给她的银子和房契。魏紫继续道:“自打开那个墓开始,我便觉得那支玉簪很奇怪。女尸身上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为什么还会有一支玉簪?且还是一支玉质上乘的簪子。”“等我来到这个世界后,玉簪在我头上。宋妈说,这是母亲的遗物。”“母亲将这支簪子作为打开大通钱庄保险柜的信物,足见这支簪子对母亲来说,也是非同寻常,她用这种方式告诉我:簪子得好好留着。”“还有一个问题,魏庄氏搜刮了我所有值钱的东西,为何还能大发善心留一支玉簪?以前我觉得可能就是疏漏了,但如今看来,可能并非如此。”魏紫看着风澹渊,说道:“棺木里古咒是魏庄氏刻下的,她曾是南疆巫女。她留下这支玉簪,是否有另一层意思?比如,这支玉簪是咒术里的一环。所以当我打开棺木,取走玉簪,咒术就失效了,被困在棺木里的女尸魂魄苏醒,时间和空间扭曲重叠,然后我便来到了这里。”风澹渊蹙眉:“用玉器陪葬,这事不稀奇。可用玉簪作为咒术的一环,我倒是没听说过。”魏紫猜测道:“那可不可能是,玉簪是某种祭祀环节里必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