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沈珍珠一直都认可的。即便是现在她和许清桉夫妻一体,她也从未想过依附于许清桉。从前许清桉是沈家的赘婿,倒是也从未依靠过沈三叔什么。所以,沈珍珠从本质上来说,或许和许清桉是一样的人。事情结束,沈珍珠也明白为何许清桉一定要过来。这玩意儿根本就是看脸认人,有名字都没啥用。那门房激灵,看见许清桉就带着他们从侧门进来了。这会儿还有很多贱籍百姓攒钱过来,站在门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沈珍珠甚至觉得自己也应该是其中一个。她拽着许清桉袖子往书院赶,都来不及问许清桉是如何与这人扯上关系,就要火急火燎地朝着庄先生那边走。“赶紧走,来不及了。”“若是错过了今日,庄先生那个老古板,或许压根就不让你进了。之前所做的一切不都是功亏一篑了吗?”“只能顺应天命了。”他道,“我若不去书院,家中或许要宽裕很多。”沈珍珠算是明白了,他总是担心赚钱。“许清桉,我说你也是奇怪,此前父亲并未出事,你总是想方设法要去书院拜师读书,我总是不让你去。这会儿我愿意让你去了,你又不想了。是不是单纯喜欢和我对着干?”听见这话,许清桉哭笑不得。道:“不是这般。我如今不过是想通了许多事。。。。。。”沈珍珠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来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沧桑,想着应当是想到了他以前的事了。道:“不管如何,许清桉。我们全家就指望着你和我阿弟光耀门楣了!你是我阿爹捡回来的,我阿爹就等着你考上状元簪花,祖坟冒青烟呢!”“走,别磨磨唧唧。不然当街我可是要动手的。”看着沈珍珠这揪着袖子的模样,分明很累,小脸跑得红扑扑的。但是说出来的话一个个字都带着威胁。配上她这样的小身板,压根就没有什么威胁力和震慑力。不知道许清桉怎样想,但是沈珍珠还以为自己震慑住了他,老实了!夫妻俩拽着袖子一前一后的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俩夫妻在外面也不知道守礼节了。就那么喜欢时时刻刻都要黏在一起?路人路过都要多看几眼。来到这书院门口,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厚厚的雪都堆积起来了。沈珍珠和许清桉一路走来风尘仆仆。沈珍珠一边给自己僵硬的手指哈气,一边看着等在门口的杜林立。道:“庄先生如何说?”“我咋知道,我就是来告诉你们,庄先生歇息了。今年的拜师礼结束了。你们完了!”沈珍珠也着急:“怎么就不等等呢!”“等等。。。。。。这都什么时辰了。别说庄先生是一个时间观念很强的人,就是连我都不搭理。方才直接把我轰出来了。如今你们俩更悬。”而后杜林立看着沈珍珠,道:“特别是你,阿嫂。你恶名远扬,我都知道一些。庄先生最厌恶你这种表里不一的人了。你最好距离许兄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