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柳生张嘴,掉落的萝卜们齐齐抬头。
【呀,都被人偷看光光了,好羞耻!】一根萝卜嗖一下躲到了被褥里头,再也不肯冒头。
【这张脸有点熟悉,在哪儿见过?】一根萝卜蹦蹦跶跶想冲上屋顶,可惜她能量不太够,跳得不够高,几十下都没够到。
【咦,这不就是新姐夫们的娘亲吗?】
柳生也缓缓仰头,瞧见是姜早后,哭得更惨了!
要不是她,他也不可能被虐待被羞辱被。。。暴嘴!
姜早想了想,将挡住下巴的瓦片也拿开,露出整张脸,“那谁,是我,别怕!”
他是因为怕才哭的吗?
他明明是气哭的!
好气!
柳生哭得更大声了,双手捂脸,“你走,赶紧走,我不想看见你。”
可能真有血缘关系影响,姜早都有点同情他了,“听说你是京城柳家的小公子,好多人想杀你呢。如今能娶妻,想来就不会杀你了,好歹能多活些日子。这般一想,是不是就没那么伤心了?”
不。
更伤心了!
柳生怒视她,“要不是你,小爷也不可能被沈家逮住,这会儿早远走高飞了!娶哪门子亲?”
“受尽屈辱再死,还不如现在就死呢!”
呀?
好说歹说都不成是吧?
姜早也怒了,“你个不知好歹的小兔崽子,姑奶奶好心安慰你,少蹬鼻子上脸!”
“滚!”柳生大怒,脱下新郎官红靴子就往屋顶扔。
吧嗒。
姜早躲开了,又重新将脸放回原处,“没打着。”
柳生那个气,又脱另一只扔。
“还是没打着!”
柳生疯了,拔掉衣服、袜子、内衫随便啥就扔,手边摸到啥扔啥,完全失去了理智。
瞧着光溜溜的男娃娃,姜二筒木木道:“这下真要洞房花烛了。”
姜早视线落在男娃双腿间,“好小!”
柳生顺着她视线看,啊一声尖叫,双眼一翻,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