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实的身板不由往自家小姐身边凑了凑,心有余悸地憨憨小声说了一句。
听到这话,季云素清丽的杏眸中,一抹冷冽的光芒,一闪而逝。
她伸手轻轻拍了拍吉祥宽厚的肩膀,以示安慰。
随即,将画着黑斑丑妆的巴掌小脸,冲向自己这个便宜爹,冷声开口。
“父亲,胭脂的口供,你刚都已经听到了,秦氏你打算怎么处置?”
季学礼深沉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女儿,威严地说道。
“胭脂已死,此事已了。”
说完,季学礼便抬脚打算走人。
看着自己这个便宜爹迫不及待要离开,季云素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嘲讽。
虽然,在便宜爹下令当场处置掉胭脂的时候,季云素就已经预判到,会是现在的结果。
但是这些话,真的从便宜爹口中说出来了,听到季云素的耳朵里,还是觉得可笑。
倒不是她自己心里不舒服,而是替她阿娘感到不值。
像他这种男人,眼中从无是非对错,只有权衡利弊之下,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抉择。
当初,抛妻弃子,另娶秦氏,是为了他的青云路。
如今,弃车保帅,明知秦氏手段仍旧包庇,亦是如此。
“父亲拿胭脂一颗棋子的死,想敷衍谁,又想保住谁?”
心念流转之际,季云素从薄唇中吐出一句冰冷的质问。
“放肆!”
心里的盘算被拆穿,季学礼那因常年为官,而练就的遇到任何事,都保持平心静气沉稳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薄怒,当下不由低喝出声。
“父亲这么激动作甚,是被戳到痛处,所以恼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