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叹了声,用这法子自也是不好受,但此地不能久留须得尽快离开,也只能用手掌捏着她下颌,启开那唇,硬生生灌进去。
粥里也放了药,不过他怕硬来会呛到了她,清水更妥帖。
锦宁不愿喝,吐出来不少,灌了两回才作罢,否则药量少不会起效。
锦宁呛咳不停,下巴还滴着水,胸前衣料都被濡湿,眸眼也是湿红含泪,漂亮的脸仿佛经受过一场欺人的凌虐般,倔强又可怜。
谢韫温柔为她擦拭干净。
“我不想一路都绑着卿卿,勒着身体会不好受,用了这个你没力气再闹腾,我也省心些。”
她没任何反应,很快药效发作,全身绵软无力,被他揽进怀里。
谢韫低头瞧她。
“待会就要赶路,我帮你换衣服。”
他扯开她领口,露出雪白肌肤。
微烫的指故意划过那令人血脉喷张的月团。
可不论他怎么摆弄,锦宁都是麻木了一般不去搭理他。
谢韫突然说:“若是再晚些时候赶路,阿弟大概就要找来了。”
听此,锦宁睫毛颤了颤,眼里燃了点光亮,又很快藏下去。
谢韫紧紧盯着她细微表情,自是将这些全捕捉在眼中。
他眼神发冷,露出个寒凉的笑,忽地张嘴咬了她一下。
他咬在那雪白的侧颈,感受到她的颤栗,收起齿尖,轻轻吮了吮皮下脆弱不堪的血管。
“然后我与他杀个你死我活。卿卿猜,谁会赢?”
锦宁烦厌地闭上眼,不予回答。
心底却慌乱。
谢容如今为了她解衣卸甲,和那人的合作也断了去,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斗得过谢韫?
她忽然不想他来救她了,只祈祷他能平安活着。
“卿卿是要断了那念想。”谢韫仿佛能听到她心里的话,煞有介事说,“到底是流着一半血的亲弟,我也不忍心对他赶尽杀绝啊。”
他话音一转:“就算是他杀了我,在临死之前,我也会带着卿卿。”
“你个……疯子。”她忍不住骂道。
谢韫不反驳这个称谓,亲昵地埋在她耳边低笑:“我们是夫妻,合该一起殉情,死也要相守相伴,待到来世继续做夫妻啊。”
锦宁指甲掐进掌心里,胸口憋闷至极,他竟打好了连死都要她跟着陪葬的主意。
还来世?
她再不要遇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