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提前,我要柳六立刻马上去死!”
电话里一阵沉默,片刻对方才说道:“我们手中的证据很充分,将他交给警方,法律也可以制裁他的!”
“太慢了,我不想等!”
陆启霆的声音阴森狠厉,他勾着唇冷笑,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魔鬼。
“等他死后,再交给法律慢慢定罪吧!”
顿了顿,陆启霆说道:“怎么?你犹豫了?忘记你的仇恨了吗?你死去的妻子与未谋面的孩子,他们瞑目了吗?”
那端的人呼吸猛然变得沉重。
片刻,对方答道:“我知道了!”
陆启霆将手机扔在一边,他深吸一口气,发动了车子,很快驶离医院。
正午时分,江盛华没有在医院陪着江黛黛。
他在陵园里,在发妻陈絮的墓碑前,脚下还散乱着几页亲子鉴定的文件。
“阿絮,对不起!”
江盛华将额头抵在墓碑上,声音嘶哑破碎。
他在这短短几个月中苍老了很多,甚至连腰背都不再像从前那么笔挺了。
“当年,我不该不听你的话,不该被柳春雪这个贱人迷了心窍,不顾你的感受,硬是将她带回家!”
“我其实不在乎有没有儿子,可我妈她哭着闹着要抱孙子,甚至还将柳春雪送到我床上,我就碰了她那么一次,她就拿着孕检报告找上门!”
江盛华哭得声泪俱下,像是自己才是那个受尽委屈的无辜者。
“我没想过让她取代你的,我只是想圆了我妈的心愿,让她抱上孙子而已,可你非但不愿意接受那个孩子,还说什么我早就没有生育能力了!”
提到这里,江盛华靠着墓碑,无力滑坐在地上。
“我那时候才四十不到,怎么可能没有生育能力呢?你这话不就是在嘲笑羞辱我吗?”
江盛华扫过满地的文件,从里面找出一张泛黄的男性计划生育手术报告。
上面清楚写着他的名字,报告上的每一个字都告诉他最为可笑的现实。
在他不知情的前提下,江瑟瑟出生第二年就被做了永久结扎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