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启辩解说:"井厂长,这些可都是建厂时就在的老人,没功劳也有苦劳,他们年岁大了你们就一脚踢开,于心何忍!"
"可不是嘛,你井厂长也是有父有母的人,对这些老同志下手,你良心不疼,晚上能睡着觉么。"
面对汪启和全来风连珠炮式的轮流质问,井之焕气得那张四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脸上的肌肉都在乱颤。
他腾地站起身正要反击之时,却被厉元朗抬手阻止,并且冷着脸说:"你们唇枪舌战大吵大嚷成何体统,这里是镇会议室,不是辩论会现场,都给我住嘴,少说两句。"
一见县长大人发怒了,井之焕只好坐下,呼呼喘着粗气,心意难平。
全来风和汪启相互对视一眼,也都安静了。
"我今天是来调解你们矛盾的,不是听你们诉苦的。"厉元朗身子往前一探,两手花插在一起,心平气和道:"合则两利斗则两伤,而伤害的可都是咱们县委县政府以及全县八十六万老百姓的
百姓的利益。"
"我不评判你们孰是孰非。我有个想法,不过在这个想法说出之前,我看咱们就不要在这里开会了,换个地方,去制酒厂实地看一看,没有考察就没有发言权。"
说罢,厉元朗站起身率先走出会议室。
井之焕马上跟出去,全来风和汪启对视一看,各自脸上全都写满不解。
得,这位厉县长还真跟别人不一样,竟摆出迷魂阵,搞得大家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云水大曲制酒厂距离镇政府大楼不过三五百米,几个人步行十几分钟便到了。
酒厂的副厂长总工程师等一干众人早已等候在大门口,欢迎的指定是厉元朗这位县太爷,至于全来风和汪启,他们都懒得多看一眼。
打过招呼后,一行人簇拥着厉元朗走进工厂大院。
制酒厂规模的确不小,占地近一万平方米,年产白酒五百吨。
据井之焕介绍,酒厂目前正在和冰花露饮料厂展开谈判,由酒厂出资收购饮料厂,把饮料厂并入酒厂的发展规划,也填补酒厂不能生产饮料的空白。
厉元朗连连赞许的点头,"井厂长看得的确够远,如果成功收购,就像五根手指一样,攥在一起才能成为拳头,才更有力量。"
"多谢县长的夸赞。"
一行人走进酿造车间,老远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酒香。
总工程师讲解道:"我们酒厂自建厂以来,一直秉承传统酿酒方法,用粮食发酵,不用酒基勾兑,这也是我们云水大曲这么年来一直畅销不衰的原因所在。"
厉元朗赞同道:"和酒基勾兑不同,原始方法虽然落后,产酒量低,但是酒的口感回甜绵柔,喝完不头疼,对身体伤害小。酒香不怕巷子深,你们用心去做,为消费者考虑,这种做法值得表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