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笑了笑道:“你又不是魏大喷子,参得动嘛,而且多无趣?大哥,你要是真豁得出去,不如光着膀子来个负荆请罪,我愿从此改邪归正,重新做人。”
杜构异常激动道:“真的?”
瞧!
这大哥跟个孩子一样好骗……
杜荷摊摊手道:“我杜荷从不骗人!”
嘴早已塞成鼓的杜爱同,像小鸡叨米般点点头:“对,二锅每次回来都会给我带好吃的,从未食言。”
“好弟弟,就冲你这句话……”
杜荷将草靶子往他肩头一放道:“你跟我们一起进宫吧,来个负糖葫芦请罪。”
杜爱同慌忙弓腰抱紧草靶子道:“我不要,会触犯龙颜的,也容易从此被喊‘糖葫芦’的。那房遗爱因为被你送了一顶绿帽子,就被人喊‘房绿帽’了。还有程处亮,因为一毛不拔,被你说是程铁鸡,现在连他阿耶都这么喊了!”
原来……
他只是小,又不是傻!
这可咋整?
杜荷刚要童口夺食,杜构却是绷着脸道:“三弟,你二哥向来玩世不恭,我们也只好以毒攻毒了,天塌下来,自有我顶着。”
杜爱同左瞅瞅大哥,右看看二哥,挠头道:“可你没他高哇,而且你愿意被喊一辈子糖葫芦吗?”
“……”
“哈哈哈!”
杜荷开怀大笑的同时,朝着幼弟的屁股给了几脚道:“杜爱同,给你脸了是不是?还是你觉得你面子比大哥大?他都破罐子破摔了,你还敢磨蹭?负不负!”
“我负,呜呜呜!”
杜爱同把草靶子往小小的肩膀上送了送,委屈巴巴道:“我这一世……没有英名了!”
听到这话,杜荷又差点笑喷。
多欢乐!
前世的时候,身为历史学博士,在体制内工作,一直被打压,各种不得劲。
两年前醉酒穿越到这里后,他就打算换种活法。
虽然没有小统子,但有小同子。
前世看过的所有东西也都像是刻在脑海里一般,能够信手拈来。
反正老老实实当官,累死也就是杜如晦的位置。
倒不如放开手脚,释放天性,带着一帮狐朋狗友吃喝嫖赌,当个“好人”。
更何况朝堂看似君明臣贤,实则暗流涌动。
这两年一直有人在利用他进行布局,眼下差不多也到了收网之际。
他若是再不将计就计,杜家会沦为他人棋子,被满门抄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