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晋燕低头看到那件被撕毁的制服衬衫,眼前顿时闪过了某些画面。
他拽了拽睡衣领口,将衣服踢开,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卧室。
梁晋燕径直走到了书房,从抽屉里取了一盒烟,来到露台。
他点了一根烟,站在露台上。
太阳还没出来,早晨的风很冷,吹得人大脑愈发地清醒。
梁晋燕连着吸了几口烟,回忆起甘斓昨天晚上说的那番话,发出了一声笑。
——你不娶我也没关系,只要让我留在你身边就好。
她这么说,不是因为爱到病入膏肓不计后果。
而是因为,邹泽译跟她说了,他心里有人。
她慌了。
怕他对她丧失兴趣,怕他踹掉她,更怕失去他这把刺向梁商承的利剑。
所以她才会费心为他过生日,再用她所谓的“资本”取悦他。
呵。
明明之前连他的年龄都记不住,现在却连生日都了如指掌了。
梁晋燕一只手撑着栏杆,死死盯着远方的树木,看到眼眶发酸。
他吐了一口烟圈,仰起头来。
有时候。
他也会恨自己不够糊涂。
更恨自己知道太多。
如果他什么都不知道,至少,在她费心取悦他的当下,还能获得短暂的快乐。
旁人看到盛执焰被她骗得团团转时会觉得盛执焰很可笑,很悲哀。
而他却荒唐地感到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