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样的威胁。
甘斓看着面前这张伪善的脸,指甲在掌心抠出了血迹。
钻心的疼痛下,她勉强保持着理智:“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出尔反尔?”
“你先准备一下的出席我为你办的宴会。”任宗明说,“等宴会结束,我会把骨灰交到你哥手上——他从来不会骗你,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甘斓感觉到血流到了指缝里。
任宗明继续说:“等地皮和合作案的合同都敲定下来,你就去联系你哥。”
“爷爷相信你,你从来不会让人失望。”任宗明又在她肩膀上拍了几下,“等你好消息。”
甘斓胃里翻江倒海,她一把拂开任宗明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会客厅。
甘斓冲到了一楼的洗手间,刚低头,便对着马桶大吐特吐。
恶心。
实在是太恶心了。
甘斓抓着马桶蹲下来,将早上吃的饭全部吐了个干净,那种恶心的感觉依然没有减弱。
她吐得头昏脑涨,不知何时已经换成了跪姿,双手抓着马桶边沿,嘴里呕着酸水。
又吐了十几分钟,那种恶心的感觉总算压下去了一些。
甘斓冲了马桶,走到洗手池前,抬头看着镜子。
镜子里的人眼球充血,眼泪鼻涕一并挂在脸上,嘴角还有残留的血丝。
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甘斓嘲弄地笑了一声,低头准备开水龙头的时候,忽然从镜子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